,啊,小傢伙有八斤多重,肉嘟嘟的很招人喜歡。小丁沉浸在初為人母的喜悅興奮中。上次小丁被邱楓感動得痛哭流涕終究沒有忍心讓她的婆婆走,三個人伺候一個孩子竟然忙得不可開交。小丁總有很多很多的問題要請教,臍帶幾天能掉,用什麼牌子的尿不溼不傷面板,什麼時候能吃蛋黃,怎樣用果汁機,先會叫爸還是先會叫媽……恨不得將她三歲以前能用到的東西全都事先準備出來。
這些事哪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到了週末,於文雅就跑到小丁家親自指導。
不客氣的說,在這方面,於文雅就像個百科全書,是啊,當初帶琪琪時可都是親力親為啊,月子裡就洗尿布,冶平他家何曾搭過一次手,冶平爸一句話,這不是男人乾的事,就把他和冶平兩個人解放出來,又一句話,你不如文雅細心,又把冶平他媽解脫出來,三更半夜聽到琪琪的哭聲困得迷迷糊糊卻不得不掙扎起來的滋味……她至今有偏頭疼和風溼的毛病,估計就是那個時候累出來的。
所以,她是羨慕小丁,只要動動嘴皮子在那幹指揮就行了,邱楓他媽一看就是個地道的老實人,像個小腳老太太,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一會兒忙著做飯,低三下四的問小丁愛吃什麼,一會兒蹲在一邊洗洗涮涮,小丁吃完東西一抹嘴就走人,連碗都不撿,邱楓媽半點怨言都沒有,還時不時得給小丁洗個睡衣*什麼的,至於孩子,更別提多喜愛了,白天晚上都跟邱楓媽睡在一起,全天二十四小時伺候,什麼也不用小丁操心。
這次卻輪到小丁不以為然,小丁明顯沒有在醫院那幾天的高興勁兒,且不說亂蓬蓬的雞窩頭,不修邊幅倒也能理解,坐月子的女人都是那樣,好多天不洗澡,身上有股味,像個怨婦,總拉長了一張臉,看得出,對她的婆婆是一百個不滿意,估計在伺候孩子的問題上又沒少起爭執,果然不出她所料,於文雅只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就被她拉進臥室,關起門來迫不急待的把這些天來所有的苦水向外倒,“你不知道,我巴不得自己帶豆豆(小丁給孩子起的小名)呢,豆豆剛回家那兩天為什麼臍帶化膿了,她根本就不會給孩子洗澡,在她們家那個地方可能十年八年也不用洗澡的,豆豆臉上有點髒東西,她吐口唾沫去擦,我親眼看見的,我奶水不夠,讓她衝奶粉,刻度不會看,放幾勺還能忘,就晃那麼兩下,瓶子裡能看見一大塊一大塊的疙瘩,那孩子能喝下去嗎,每次喝完了,告訴她刷奶瓶時用開水燙一下,總是放到水龍頭衝吧衝吧就完了,告訴她喂水的時候不要總加糖,非不聽,現在豆豆根本就不喝白開水,她在這兒待著沒意思,就要把孩子弄醒了給她玩,還說什麼白天睡多了不好,什麼不好,小孩子睡覺是最養腦的,什麼都不懂!最看不得她一天老是對著豆豆親啊親的,又貼臉又是擠眉弄眼的,口水都能流了孩子一臉,看著心裡抓心撓肝的難受,更貼切一些,肉麻的噁心。”
你別看她總問我吃什麼,其實就是那幾個稀爛便宜的青菜,帶肉的費火候的才不做呢。小丁越說越有點激動。
現在這個季節……青菜很貴的。於文雅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你以為是什麼青菜,豆角?茄子?西紅柿?是黃豆牙!綠豆牙!幹豆腐!小丁強調,吃得我直想吐!
豆製品健康。於文雅只能這樣說。
誰的*胸罩好意思讓老婆婆洗啊,不讓她幹她非幹,掖著藏著的,她偏偏去翻去找。洗完了還摸摸索索的問這問那,多少錢啊,花樣真好看啊,受不了啊。家裡沒有一樣東西,她不打聽價錢的,沒有一樣不說貴的,是來調查的還是來伺候月子的,沒人找她打假,她也不是物價局的!我就是生孩子我也沒花她什麼錢啊,提前兩天逼著邱楓辦出院手續,說我一點事都沒有,就該回家養著,其實就是心疼住院費,沒生之前說我吃水果太貴,生完孩子正好說我不適合吃水果。我真後悔當初沒讓邱楓送她走,那樣,彼此留個情面,讓我心裡對她愧疚點也好,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也不算太僵,日後見面也勉強能相處到一起去,現在,不僅她不待見我,邱楓也跟我冷戰呢。
她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可是她實在不是帶孩子的料,交給她我不放心,等著豆豆滿月了,我就自己帶,反正也快下崗了,專職在家帶孩子,看她到時候走不走!
……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於文雅要走了,臨出門時又去看看小丁的女兒,小丁婆婆抱著她,滿臉笑開了花,自豪的說,“長得俊吧,像俺兒子。”
小丁臉色很難看,於文雅附和著笑笑。
小丁婆婆視而不見,笑著說,“這孩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