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不只是張曉軒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就算是來觀摩的教授們,也都清楚的察覺了江浩身上氣質的驚人變化,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江浩。
“好了。”
江陵擅長狂草,狂草講究的是一觸而就,稍微的停頓,都會影響狂草整體的美感,所以,他是五個人中,第一個完成作品的。
“展現出來看看。”
觀摩的教授們,早就迫不及的抬起了頭,滿懷期待的對著江陵催促道。
“好咧。”
江陵也不矯情,大方的把自己寫的一副字虛空提著,炫耀似左右晃動的展示著,供人欣賞。
“筆若驚鴻,遊走間帶著一股灑脫的氣質,果然是放。蕩不羈!這首狂草果然夠痴夠狂,夠震撼。”
陳。良。宇是藝術系的老教授,沉溺在書畫之中數十年,對字畫的鑑賞自然很有一套,對於江陵的作品,給予了很高的讚賞。
陳。良。宇忍不住瞟向了已經開始持著毛筆,沾染墨水的江浩,實在是想不通,江浩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能夠把江陵的狂草比下去!
“我也好了。”
王猛也不甘示弱,輕輕的吹了吹自己桌子上的字畫,等到墨跡幹了後,迫不及待的懸掛了起來,等待陳。良。宇教授的點評。
“入木三分,方可見執筆者之勤勉,字型規整自然,如月上林表,讓人心曠神怡,心情舒爽。”
陳。良。宇眼睛又是一亮,王猛和江陵的書法專注點各不相同,一個沉穩內斂,一個張狂外漏,卻都無一例外,都很接近完美,讓人百看不厭,絕對是字中的佳品,字能練習到兩個人的這種境界,頗為難得。
陳。良。宇忍不住扭頭,發現江浩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蘸著墨水,似乎自己的評價和被人的所寫的字,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暗暗的點了點頭,單單是這份波瀾不驚,不受外圍侵擾的淡然心境,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不知道陳。良。宇如果知道了,江浩其實是用操控術,把耳朵堵住,以免噪音汙染影像了心情時,不知道會不會驚訝的下巴墜地?
“我的字也好了。”
黃飛也接近著奉上了自己的字型,笑眯眯的看向了陳。良。宇,等待著這位老教授的精彩點評。
“字型大氣雄渾,一眼看如嵩山勁松,迎風招展,不為狂風折腰,不失男兒筋骨志氣,值得稱頌。”
陳。良。宇很是鍾情黃飛的字,相比較於王猛的剛猛,黃飛的字型講究的是一種雄渾的鋼筋美,這種雄渾的美更男人,也跟純粹,讓人一眼看去,就能夠熱血沸騰,他很喜歡這種有激情的作品!
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黃飛,俗話說字如其人,能夠寫出如此豪邁字型的人,也一定是一個灑脫之人。
陳。良。宇又一次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江浩,發現江浩已經轉這筆,開始了沉思,可他攥筆的穩健動作,陳。良。宇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
毛筆字講究的就是一個根基,握筆就是其中最簡單而又最重要的一項,文人筆如武者刃,試問,如果一個武將連自己的兵刃都操控不了,又怎麼能夠在沙場上肆意馳騁,取人頭顱。
行家看門道,陳。良。宇從江浩握筆的簡單動作上,讀出了他的不平凡之處,直接告述他,眼前沉靜的年輕人,一定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突然開始期待江浩下筆後的成品了。
“教授請看。”
吳永傑把自己的字給展示了出來,恭敬的請陳。良。宇給出評價。
“潑墨厚重,頗有古風,字型行間可見文人豪客躋身山水的情懷。”
陳。良。宇自然不會厚此薄彼,觀察了一下,隨即就給出了點評,四個人中,吳永傑的字型最有古人的風韻,又不是刻意的去模仿,很有自己的思想,讓人看的很有感覺,彷彿如同置身在了文人騷客的中間,談天論地,好不快活。
好啊,如今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把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傳承的如此之好,實在是令人驚訝和歎服。
陳。良。宇感慨的扭頭時,發現持筆沉思的江浩,貌似已經想通了,開始揮灑毛筆,大有一揮而就,一瀉千里的暢快感。
甚至於,他竟然能夠從江浩的筆墨揮灑間,明顯的覺察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他一生見過幾次,那是筆法詔旨達到極高境界的泰斗級人物,才能舉手投足間揮發出的氣息!
不知道他寫了什麼!
陳。良。宇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