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利用呢?
叮鈴玲!
這時,電話在夜闌人靜的方家客廳裡響起。
“喂!”方旭珊穿好衣裳,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她的聲音落寞的像失去血肉的幽靈。
“紅燒牛肉,是我!”冉振鐸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剛才去戴安娜取回了你的書包。明天早上,乖乖地在樓下等著拿你的書包。”
“謝謝!”現在一點小小的恩惠,都能讓旭珊脆弱的鼻子發酸。
“怎麼了?”冉振鐸精明地捕捉到她甕聲甕氣的低啜。
“沒什麼……我……心裡好難受!”旭珊捂著鼻子,泣不成聲,這半日的委屈和苦楚在他面前潰不成軍。
“是因為子欣嗎?”他料事如神。
“是……”
“傻丫頭,別哭了。”冉振鐸寵溺地輕喚她,恨不能伸手把她從話筒裡拽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從小就很自私。為了她,不值得!”
“嗯。振鐸,我……”十年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旭珊心裡突然湧上一種君心知我心的感動。
“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如果你不準時下樓,我肯定你沒機會在垃圾桶裡撿到你的書包。”他信誓旦旦地威脅道。
“那你要扔哪兒?”旭珊勾起興致。
“掛在我脖子上,給你送去學校怎麼樣?”
卟嗤!旭珊破涕而笑,她忌諱地瞥了眼母親緊閉的房門,小聲說,“那你明天還是去學校找我吧!”
“由你決定。”
旭珊竟然有點捨不得掛上這個電話。她抱膝坐在冰涼的窗臺上,愣愣地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話機,似乎奢望電話能再一次響起來。
第34章 灰狼君
皎潔的月色一如十年前,越過樹梢,在她身上灑下一襲隨風拂動,斑駁細碎的水銀……
方旭珊的思緒,也彷彿又游回到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受了傷的她,匐在冉振鐸的背上,半晌都沒動靜。
菸草味逐漸被他的汗水味取代。小旭珊慚愧地盯著他額角晶亮的汗水,忍不住伸手擦了擦。
毫無防備的冉振鐸吸了一口冷氣,渾身猶如躥過一道不可名狀的電流。身與心,彷彿被她纖巧的指尖征服,陶醉得如一癱軟泥。
“喂!”旭珊不解風情的一聲,絕對是用來剎風景的。
“我不叫喂!”他氣喘吁吁地諷刺,“我有名有姓。如果你失憶了,麻煩說一聲。我不介意為你多費幾句口水。”
這傢伙是不是雷神投胎呀!說話不噴火星就不舒服嗎?旭珊沒好氣地回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身上還有點錢,我們可以坐計程車回家。t”
“你為什麼不早說?”冉振鐸興奮地直起腰,“不知道自己越來越胖嗎,跟頭豬崽似的。”
“你說誰是豬崽?”旭珊被他刺激得語無倫次,“以前你又沒背過我,怎麼知道我是胖了,還是瘦了。”
可冉振鐸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傻了眼。
托住臀部的大手繞著她的屁股兜,肆無忌憚地打起圈。粗礪的手指隔著牛仔褲的摩挲,帶來一陣異樣的戰慄。
“喂!你幹什麼?”旭珊差點不顧腳傷,從他背上跳下來。動手動腳的大灰狼,不但無禮,還越來越下流!
“我說,你把錢放在哪兒了!”在她面前,冉振鐸從不掩飾對金錢的渴望。
旭珊憤恨地一捶他的背,“你先放我下來!”
冉振鐸依命放下她。他細心地伸出腳,讓依著他身體的旭珊,像女皇一樣理所當然地把受傷的腳,踮在他腳背上。
旭珊剛掏出一隻精緻的小錢包,就被他劈手奪了個正著。
“還給我!”她揪住冉振鐸的衣領,急得直嚷嚷。
“待會兒坐計程車的錢……還有剛才打針的錢……”他仗著身高臂長,一邊把錢包舉過頭頂掏出所有的錢,一邊振振有詞地說。
“喂!就算打針的錢得還給你,那坐計程車的錢我爸爸肯定給過你了。”小旭珊欲哭無淚,懊悔不已。
“我不管!總之欠我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見錢眼開的冉振鐸,這時候沒心情憐香惜玉!
唯一的一個鋼幣從包裡掉下來,沿著路面劃出一道亮晶晶的弧線。好像一張咧開來嘲笑她的小嘴?
“上車!”小振鐸轉眼意氣風發地招來一輛計程車。
“不上!”她鼓著腮幫,堵氣地杵著車門,還在為自己一窮二白的錢包哀悼。
“你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