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開口亂吵亂叫,我就一直這樣含著你的舌頭,飛到日本!”冉振鐸在她耳邊魔語般的威脅完,押著暈頭轉向的她,登上了飛機。
等安頓好形同木偶的旭珊。他坐下來,掏出絲帕,輕輕拭了拭她紅腫的唇瓣,那是唯一讓他感到憐惜和愧疚的地方。
“我恨你!”更恨他無恥的威脅。旭珊木怔地嚥下嘴裡的血星,捂住嘴,想吐!
“小姐,你沒事吧!”一位空姐察覺到旭珊的臉色慘白,彎下腰來詢問。
“沒事!”冉振鐸扶住歪歪斜斜的旭珊,優雅地衝對方一笑,“我太太有神經性胃炎,每次飛機起飛前,都會這樣!”
空姐放心地點點頭,離開了。
“別跟我耍花樣!”他用力一挾旭珊。
沒有!旭珊無力地搖搖頭,她真的好難受,真的很想吐!渾身像被塞進了一隻巨大的抽水馬桶般,往下直掉。
可她咬緊牙關,靠著舷窗,獨自承受著翻江倒海的煎熬,也不願對他說出來。
“你不要再想回去的事。”冉振鐸似乎認定了她在裝佯,冷冷地告誡她,“你別忘了,是你答應過,也是你說想快點去國外的。”
但那是過去,那是冉浩東還沒回來興風作浪的時候,那是媽還沒去世之前的事。
她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不辨是非,只為愛情而活的小女孩。
“你把對我的承諾又交給了周煜!”冉振鐸對樓頂上的那個吻,耿耿於懷,“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了那個傻瓜!”
周煜就算是傻瓜,也比他這味毒藥要好!想著被銬在床腳的周煜,旭珊懊悔地繞著手指。
他現在脫困了嗎?他真的要和冉浩東相認,要走進步步為營的冉家嗎?
自己真沒用,就這麼被冉振鐸輕而易舉地劫持到日本去嗎?她要回去,她要幫助周煜,揪出一切事件的元兇!
“把他從你腦袋裡丟出去!”冉振鐸扳過她的腦袋,強視她。
“如果我說,已經丟不出去了呢!”旭珊傲慢地睨了他一眼。
火上燒油的話,讓鎖住她下頜的手指倏地一緊。
她疼。可她固執地閉上眼,擺出一付任他擺佈的冷漠,讓冉振鐸內心的挫敗感在不斷擴大。
他用力一甩旭珊的腦袋,“那麼,我會想辦法幫你把他扔出去的!”
突然,飛機隨著氣流的衝擊劇烈的顛簸起來。旭珊沒力氣再與他爭辯,急忙抓出嘔吐袋,昏天黑地地吐起來。
這一吐,就再沒間斷過。
冉振鐸才查覺她的病佯不像是裝的。
“你會暈機?”他伸手拍了拍旭珊的背心,反身叫來空姐,“麻煩給我太太一點止吐藥!”
“我不要,”旭珊厭惡地拍開他的手,含含糊糊地叫道,“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藥,我什麼藥都不吃!”
這種時候,冉振鐸縱是滿腔怒火,也不想再和她羅唣,“你先忍一忍,等到了松島家,我叫醫生馬上來給你看看!”
松島?莫非就是那個帶著日本人來恒生酒店的變態社長?
旭珊腦子裡立即浮現出,在夜總會遇到的那個色迷迷的小鬍子男人。
他們的目的地竟然是那兒?旭珊吐得一乾二淨的胃,好像一瞬間被人翻了過來。
“放心吧!他不敢碰你的。”冉振鐸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他總能輕易看穿旭珊的心事。
飛機平緩地降落在停機坪上。
旭珊幾乎吐得脫了水,她半瞼眸子,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想著舷窗外是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她即驚奇,又畏懼。真想這麼坐在飛機上,隨著飛機再一道飛回去。
但冉振鐸不會給她機會,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她。
“不要碰我!”旭珊有心拒絕,卻無力推諉。他懷裡散發出的淡淡的菸草味,令她昏昏欲睡。
他什麼時候又開始抽菸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戒過煙。慘無顏色的雙唇譏屑地揚起來,相處這麼久,她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
“大哥!”
機場外異口同聲的一聲叫喚,讓她大吃一驚。旭珊憤憤地從冉振鐸懷裡抬起頭,瞪著同樣斜覷著她的振錯和振鍩。
他們倆怎麼會在這兒?還是有什麼特殊的事,要讓冉家三條狼齊聚東京?
“你們怎麼還沒走?”冉振鐸擰緊眉頭,色厲內荏地問。他倆的出現勢必會刺激到懷裡的女人。
果然,揪著他襯衫的小手,憤恨地掐了掐他胸前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