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戎覺得他有點眼熟,多看了兩眼。
譚藻:“穆大俠,吃了沒?”
“沒吃。”穆成戎邊說邊撓著頭走了,他實在想不起這哥們兒是誰,還是不要多扯為好,免得尷尬。
譚藻險些失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殷汝霖對阮鳳章道:“你如今怎麼越活越衝動了?”
阮鳳章淡淡道:“是灑脫。”
殷汝霖:“是衝動。”
祝紅霞清了清嗓子,“我好像看到譚藻了,他怎不進來,沒等到魔教接頭的人,灰心了嗎?”
殷汝霖:“魔教的人,不來才是正常吧……”
祝紅霞:“哎,我去找他細問。”
祝紅霞離開,殷汝霖方接著道:“姓譚的給他們報了信,沒人來也正常,倒是你,還一心認定賀靈則會來,白費機關了。”
阮鳳章沉吟道:“賀靈則……大約被什麼事絆住了吧。”
祝紅霞卻是追上譚藻,問道:“你來得正好,怎麼又走了?”
譚藻見是她,雖然心知今日肯定有人跟著自己,還是道:“魔教沒人去接頭……”
“這個我知道。”祝紅霞應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道:“但我這裡有件事,卻不曉得你知不知道了。”
譚藻看她手中拿出薄薄一頁紙,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小殭屍和大俠客出續傳了嗎?”
祝紅霞:“……”
祝紅霞:“不是。”
譚藻:“那我便不知道了,祝大小姐家三天兩頭來信的……”
祝紅霞目光閃動,“我家人打掃祖父書房時,發現了一些信件,我父親拆閱了其中一封,是與嶧山宗主所通之信。裡面隱隱提及,陳芳散人當年……”
譚藻臉色大變,“住口!”
自祝盟主仙逝,祝家地位不說一落千丈,但的確聲勢不如從前。祝紅霞看似與她父親一般莽撞,但心中格局卻比她父親大多了,手腕說不得也比她父親更高,否則她父親也不會放任她發展了。
她自知阮鳳章與殷汝霖結為同盟,不要說這二人與背後勢力聯手,就是其中任意一派,現今的祝家也比不上。魔教重現,卻是她立威的好時候——非但是在祝家,更是在武林之中。
因此,阮鳳章與殷汝霖有些事不願告訴她,她倒也藏著些事,不好告訴他們呢。
此刻,祝紅霞對譚藻道:“小譚公子,我們倆聊一聊?”
譚藻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他們也曾兩小無猜,如今見面也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昨日種種,彷如夢幻,越發襯得她現今的面目陌生。
他們走到了花園裡,四周無人,偶有僕從經過。
祝紅霞背對他道:“我大概能猜到,當年發生了什麼。”
譚藻隱忍道:“祝大小姐……”
祝紅霞勾唇一笑,抖了抖手中的信紙,“我們來做筆交易。”
“教主,譚藻不可信,他是陳芳散人的入室弟子。”剛出關又聽說教裡來了小人的某長老跟在賀靈則後面,喋喋不休。
賀靈則:“這倒是,不過我看他長得蠻好的嘛。”
“……”長老翻了個白眼,“人不可貌相!何況這和長相有什麼相干?”
“沒錯,”賀靈則痴痴道:“和性格也有。”
長老:“……”
賀靈則:“你不覺得我和他站在一起很配嗎?”
長老用力搖頭,“不……”
賀靈則幽幽看著他。
長老忙改口,“一個俊雅一個英氣,有點般配呢。”
賀靈則:“嗯嗯。”
長老眼睛一轉,“只是……此人乃薄情之相!”
賀靈則:“我不迷信鬼神。”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面相之說,還是有點道理的。”長老道,“屬下早年曾鑽研過《麻衣神相》,對相面頗有研究。依屬下看,此人眼帶桃花,是多情而薄情之人。最大的證據,就是他殺了有養育之恩的師父!”
“騙人呢,”賀靈則鄙視地看著他,“吹牛,他師父是我殺的。”
長老:“教主,你……!”
賀靈則擺手,“你不要說出去。”
長老急得團團轉,“教主哇,那就更留不得了,你殺了他師父!”他們雖然被稱作魔教,但也不是什麼人渣都收的,尤其是這種人。
賀靈則:“沒事,他特別討厭他師父。”
長老覺得胃很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