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皮,朝蟲潮走去。
還不等他們燃火試探,前方便如分海一般,密密麻麻的蟲潮迅速向兩邊散開,留出足以令他們透過的途徑。
阮鳳章立刻想到了在謝公子處,蠱蛇被譚藻捏死的樣子,他看向譚藻,可是譚藻已在短短時間內,陷入了昏睡,不知發生了什麼。
此時此刻,容不得他想那麼多,抱著譚藻,五人拋下一具屍首與蟲潮,向山林中奔去。
三日後。
他們在山林中迷路了。
大約是逃跑時慌不擇路,偏離了正確的路線,然後就找不到出山的路了。
他們之中,還清醒著的,只有阮鳳章對這裡比較熟悉了,但正是阮鳳章不慎帶錯了路,他們不但要尋覓出路,還得提防是否有魔教的機關佈置。
糟糕的是,譚藻仍未從昏睡中醒來,甚至發起了高燒。而白山亭也是奄奄一息,大多數時間都在昏迷。多虧他內力深厚,又有阮鳳章三人不斷為他輸送真氣,方才吊住性命。
阮鳳章看著昏睡中面容平靜的譚藻,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卻因為譚藻的昏睡而得不到回答。
祝紅霞在他身邊坐下,探了探譚藻的額頭,“好像沒那麼燙了。”
“這燒……來得蹊蹺。”阮鳳章道。
祝紅霞苦笑,“整件事情都很蹊蹺,那些蟲子為什麼放過了我們,或者說放過了譚藻。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出山。”
殷汝霖為白山亭輸送完真氣,將之放平在鋪著衣服的地上,“再不盡早出山,白前輩的傷勢我們也控制不住了。”
其實即便出了山,白山亭痊癒的機率恐怕也不高。
因為連日來的狼狽,他們看上去狀況都不太好。
阮鳳章把譚藻扶起來,將水遞到他唇邊。譚藻雖然昏睡著,但幸而他還會自己吞嚥,否則更麻煩了。
喝了幾口水,譚藻眼皮微微掀開了。
這三天裡,他其實一直有意識,只是無法動彈,而且發熱導致他頭昏腦漲,卻有口不能言,著實難受。他主動抬手,雖然不穩,卻仍然自己扶住了水囊,大口喝著冰涼的水。
喝完水便感覺更好一些了,彷彿身體也沒那麼熱。
阮鳳章見他終於醒來,連忙問道:“你醒了,覺得怎麼樣?”
“嗯。”譚藻試著坐了起來,“我們現在在哪?”
祝紅霞:“不知道,迷路了。”
糟糕……在這裡迷路嗎……
譚藻抬起頭來看了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