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你我不知道的原因。”
西烈月忽然輕輕揚眉,笑道:“有一個人或許會知道。”
舒清心有靈犀地說道:“上皇。”
西烈月點點頭,說道:“對。聽母皇提起過,左右相是季悠苒提出的,讓我不用擔心她會心存芥蒂。這麼說季悠苒有可能那時就已經想要隱退了,而母皇會同意左右相,也說明,她知道季悠苒必不會在朝中呆多久。而且似乎也默許她這麼做。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只是這所謂的隱情又是什麼呢?
“你要去問上皇?”舒清將奏摺放回案几上,走下臺階,讓人看見她和陛下站在龍椅邊聊天可不得了。
西烈月靠著龍椅,聳聳肩,回道:“以母皇的性格,她不會告訴我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失去她,你就斷了一隻手臂,而且還是右臂。”她一點都沒有誇大,科舉也是季悠苒力薦,安撫世家,才促成的,現在這樣的局勢,沒有季悠苒,西烈月一定有麻煩。
看季悠苒的辭呈,她也明白自己暫時還不能走,現在提辭呈,勢必會惹惱陛下,再難得到陛下器重和信任了,但是她卻毅然選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只為陛下儘早培養自己的勢力接替她,可見,她要離去的心思,有多麼堅定和執著。
西烈月說道:“她不也說局勢穩定以後才隱退嗎?我們還有時間。”
舒清想起那天,季悠苒聊到好茶時的愉悅,聊到字畫時的悠然,聊到山水時的憧憬,彷彿那才是她嚮往的世界,那是她平時沒有見過的季悠苒。自己何嘗不是希望自由隨心,暢遊山水,舒清轉而看向殿外,淡淡地說道:“或許她真的只是累了,想要隱居而已。”十數年的朝廷爭鬥,利益傾軋,她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呆這麼久,季悠苒已經很不容易了。
西烈月看著舒清的背影,知道她也是厭棄束縛之人,怕也是心生同感了吧。輕輕嘆了一口氣。西烈月輕聲說道:“舒清,你知道的,就算真的只是這樣,我也不可能現在放她離去。”或許以後她會放季悠苒自由,也會放舒清自由,但是現在,不行。
舒清又何嘗不知道,西烈月今天說的是季悠苒,其實也在告訴她,不能全身而退的,也包括自己。誰叫她當初願意踏上這塊土地,願意結交這個朋友。深呼吸了幾次,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舒清才慢慢轉過頭來,臉上還是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我會想辦法查的。”
西烈月也笑了,就是這樣的舒清,總能用笑容安撫人心。
舒清想了想,忽然要求道:“菁葮、芪焰暫不歸還了。”追查季悠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的兩個愛將還沒有抱得美人歸之前,她們又怎麼能走。
“你留著她們吧。”在舒清身邊,或許比跟著她要來得好些。
舒清左右看看,沒有發現安沁宣的身影,於是隨口問道:“安沁宣呢?”
誰知這隨意的一問,卻換來西烈月略顯煩躁和不耐地輕斥:“我怎麼知道,他有手有腳。”
舒清微微挑眉,西烈月的情緒大大的不對。
西烈月感覺到舒清玩味的目光直盯著她,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反應有些過度了。可是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就連話也不留一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也說不清現在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情,迴避著舒清的眼睛,西烈月揮揮手,對她說道:“你去忙你的事情吧,科舉開始了,這兩天你也有的忙的。”
舒清輕笑著點點頭,回道:“好,那我先走了。”
只是跨出了兩步,舒清又停下了步子,沒有回身,只是站在殿門,注視著殿外刺目的驕陽,才低聲說道:“月,安沁宣……他終究是要離開的。”
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個女子為尊的國度,在這裡沒有他的根基,他也不可能成為西烈月的侍郎側君,西烈月更不可能為了他,離開海域。
俗話說,王不見王,這兩個人中之王,卻偏偏遇到了一起。他們之間的路,只怕難走了。這時候,舒清真的開始後悔自己當初設下賭局的決定了。曾經擁有的激情幸福和天長地久的相知依偎,到底哪一個更加珍貴?
背後死寂一般的平靜,久久,就在舒清覺得西烈月不會回答她的時候,舒清才聽見西烈月幾不可聞,卻十分淡然地回道:“我知道。”
輕輕嘆了一口氣,舒清悄然離開。
學子們被關了兩天,終於解放了,接下來被關的,就是評卷的官員了。這是舒清的要求,評卷人在選出三十名殿試人選之前,不得離開貢院。評卷的官員由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