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兵部的王大人,李大人走得很近,季丞相常把科舉選出的幾個學子和殿試出來的世家子弟單獨抽調出來,但她們仍然隸屬於各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科舉是季悠苒和那個左相舒清搞出來的,她想提攜她的門生倒也不奇怪,反正那些個平民學子在各部也是被排擠。倒是那幾位大人忽然走得近,必是有原因的,西烈凌叮囑道:“你多盯著吏部和兵部那些人,季悠苒你就別管了。”
“是。”
“主子主子!”書房外,家中管事蘇茵在門外急急忙忙的叫著,咋咋呼呼的,西烈凌正想罵她兩句,又聽到她叫道:“戶部尚書斐汐雯大人求見!”
斐汐雯?斐家的人一向自命不凡,平日裡見了她,雖算不上怠慢,但也萬萬不可能登門造訪,更別說還是在斐後薨逝幾天之後到訪?
“請進來吧。”西烈凌一時想不透,卻也不打算得罪,對著身後的女子擺擺手,說道:“你先退下。”
“是。”女子行了禮,匆匆忙忙從側門跑了出去。
西烈凌整了整衣裙,管家已將人帶了進來。斐汐雯穿著一身月白長裙,打扮素雅卻也不特別扎眼,進了門來,便恭敬地拱手行禮道:“見過泯王。”
西烈凌愣了一下,心中疑惑更深。她與斐汐雯素無交情,她今日這般謙恭必有所圖。西烈凌作勢迎上前去,笑道:“斐大人何必如此多禮呢!快請上座。”
斐汐雯點點頭,在一旁木椅上坐下,“前些日子聽聞泯王身體不適,不知現在好些了麼?”
“多謝斐大人關心,本王身體已無大礙!”那場怪病來勢洶洶,現在雖有好轉,但是她的身體已大不如前,到現在還不能上朝。斐汐雯此刻提起,西烈凌的臉色自然不好。
斐汐雯也感覺到再寒暄下去,怕也是無話可說。斐汐雯輕嘆一聲,似有難言之隱,聲音也低沉不少:“其實,我今日來此,也是不得已。”
西烈凌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中又頗好奇,順勢回道:“斐大人有事,但說無妨。”
斐汐雯搖搖頭,眼中帶著幾分悲憤,聲音也似哽咽般,“熙王死後,大哥一直鬱鬱寡歡,住在熙王府,前些日子我去看望他,才覺得他好些了,想不到,他竟然自縊。我實在不相信大哥他會無緣無故自縊,找了熙王府的人詢問才得知,當天晚上上皇和陛下都去了熙王府,之後,大哥就……”
“難不成……是陛下逼死斐後?”西烈凌說完就立刻後悔了,斐汐雯來意不明,自己實在不該多言。正想說些什麼搪塞過去,只見斐汐雯臉上盡是悲愴之色,嘆道:“斐氏一族三代輔佐君王,家大勢大,樹大招風,這個我們是知道的,陛下登基以來,斐家已是極盡收斂,尤其是熙王去了之後,更是處處小心。卻不想,即便如此,她仍是不肯放過。”
西烈凌越聽越蹊蹺,她特意來此,不會只是為了來和她訴苦吧?西烈凌試探地問道:“斐大人的意思是?”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遮遮掩掩。斐氏一族對西烈皇室忠心耿耿天地可鑑,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為保住我斐氏百年基業,也為了西烈皇室的名譽和海域的百姓能安居樂業,斐氏一族願輔助明君登基。”
“你說的是……我?”西烈凌的心怦怦直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想裝出淡然的樣子,可惜激動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當然是泯王殿下您。”
聽到斐汐雯說出肯定的答案,西烈凌呼吸都為之一凜,盯著斐汐雯,暗暗深吸一口氣,西烈凌低聲問道:“今日你所說的話,可代表整個斐氏?”
斐汐雯呵呵一笑,“若不是受族長所託,斐汐雯今日又怎麼敢和泯王說這些話?自然是家主的意思。斐氏一族只求泯王殿下登基之後,能記住斐氏所盡的心力……”
斐汐雯話未說盡,意思卻已十分明瞭,西烈凌大喜過望,立刻回道:“斐大人放心!若是本王真能榮登大典,必定不忘斐氏相助之功,丞相之位早就應該屬於斐大人。還有那混亂吏治的科舉制度,也必定廢除!”
斐汐雯面露喜色,追問道:“泯王此話當真?”
西烈凌心中激盪,脫口而出:“君無戲言!”
“好!”
多年的夙願竟還有實現的可能,胸中的激盪西烈凌幾乎難以剋制,然仔細想想,西烈凌不免又有些不信,“可是……西烈月已經登基數月,你們要如何助我?”
“臣這裡剛好有一計,可讓泯王順利剷除西烈月。”
西烈凌早沒了之間的生疏防備,起身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