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原因時,舒清手握著聖旨,走上殿來。緩緩展開聖旨,待群臣紛紛噤聲,舒清才大聲讀道:“陛下有旨,哀熙王歿,今日免朝,明日再議。緊急要務,呈左右相審定。”
群臣面面相覷,卻誰也不敢多言,舒清也不容她們發問,直接宣佈道:“退朝!”
既然聖旨已頒,大臣們也無話好說,只好退出大殿。
季悠苒也沒有多問的意思,只是暗暗觀察了一下舒清的表情,只看得她一臉的平靜。季悠苒轉身要離開時,舒清出乎意料地叫住了她:“右相留步。”
季悠苒遲疑了一會,還是轉過身,微微拱手。舒清走到她面前,也躬身回禮,才謙虛地說道:“熙王歿,陛下龍體抱恙,只怕有些時日不能上朝,朝廷之事就有勞右相了。”如果她預料的沒錯,從明天開始,就會不斷有官員抱病在家,到時作為吏部之首的季悠苒怕是真的要操勞了。
季悠苒輕輕揚眉,陛下與熙王雖為姐妹,但是情意一直不深,為了王位,雖不說撕破了臉,暗藏殺機是在所難免,今天因為熙王歿而抱病?這個理由不免有些可笑,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當下最好的藉口,既宣示了陛下與熙王手足情深,也很好的掩飾了陛下未能現身的真正原因。
季悠苒對於舒清的說辭頗為不信,只是面上依舊平靜地回道:“為人臣子,自當盡力而為。不知陛下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不如我與左相一同前往探望。”
不愧在朝堂上叱詫風雲十幾年,幾句話就把話題成功的轉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她自然是不能讓季悠苒去看西烈月的,舒清淡淡笑道:“剛聽說陛下詔了太醫前往,我們現在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這個結果是季悠苒早就預料到的,這時候,陛下在不在宮裡還不一定,季悠苒也不想點破,順勢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舒清微笑道:“右相請。”
看著季悠苒漸行漸遠的背影,舒清有些為難了。
季悠苒絕對是個奇才,如果與她坦誠合作,必能解決這次的難題,若是想要瞞過她,幾乎是不可能,很快她就會發現不對勁。但是若是開誠佈公的和她談,她如果不是全心支援西烈月,那就會為月帶來一場更為嚴峻的危機。她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的,季悠苒身上彷彿有著很大的謎團,沒有揭開之前,她不敢信任她。
舒清一路思索著,剛跨進寢宮大門,就聽見殿內傳來器皿落地的響聲,舒清一驚,快步跑了進去。
進到寢室,舒清被眼前的雜亂嚇了一跳。瓷器、花瓶的碎片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桌椅也翻到在地,紫竹還有兩個女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太醫也站來一旁不知所措,只有安沁宣站在西烈月身邊,一雙黑眸滿是冷寂。
西烈月一動不動地坐著,頭髮散亂,眼神渙散,舒清走到西烈月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她才出去不到一個時辰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第一次見安沁宣那張總是邪魅而放蕩不羈的臉陰沉得可怕,紫竹也不敢說一句話,舒清只得看向一旁的劉雲,問道:“太醫,她怎麼樣?”
劉雲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為難,無措地直搖頭。
滿室的混亂,西烈月不時發出壓抑的低泣,而這個所謂醫術高明的御醫卻只會在這搖頭,這讓一向好脾氣的舒清也動了肝火,厲聲喝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劉雲驚得後退了一步,顫顫巍巍地回道:“以老臣愚見,陛下會這般摸樣,是因為……身體對某種藥石產生了依賴,沒有此種藥,怕是心腹均有損傷,還會……”
劉雲說的這些和她猜的**不離十,她現在想聽的不是這個,打斷她的話,舒清問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怎麼治療?”
劉云為難地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隱瞞,“臣……不知。現在只能幫陛下緩解一些痛苦,要如何根治還未有良方。”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症,治療之法一時之間她真的沒有。
舒清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些,現在怪誰也沒有用。
西烈月如此痛苦卻還是不動,估計是安沁宣點了她的穴道,舒清問道:“那這樣點她的穴道,對治療有幫助嗎?”
劉雲輕輕搖頭,說道:“最好是不要封閉陛下的穴道,不然,容易引起她強衝穴道,使得內力受損。可是要是不點陛下的穴道,她這樣亂動,又很容易傷了身體。”
看看滿室的狼藉,舒清已經可以猜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想了想,舒清問道:“那就在她發作的時候,把她綁起來,這樣最多隻是一些皮外傷,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