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退下吧。”
“是。”紫竹看她的精神好像比剛醒來的時候好了很多,才放心退了出去。
只是才走到殿門,西烈月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次顯得有些焦急:“等等。朕的玉佩呢?”那是父親送給她的成年生日禮物,一塊冰種翠色碧波逐浪佩件,是她便裝是最喜歡帶的,可是卻沒在床頭看見。
紫竹一驚,她當然知道那塊玉佩,那是陛下最中意的物件之一。可是,昨晚確實沒有看見,紫竹立刻跪倒在地,老實回道:“給陛下換衣服的時候沒發現玉佩,奴才立刻去找。”
“算了,別找了,退下吧。”那玉佩,她是帶出去了的,現在找不著,要不就是路上掉了,要不就是……他拿走了。
“是。”紫竹靜靜得退了出去,陛下雖然說不用找了,可是她還是要在宮裡和殿內再找找,或許沒注意掉在宮裡了也說不定。
西烈月坐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出現的,是那雙邪魅禍世的眼,還有冷邪促狹的笑。
那個男子,是什麼人?
他拿走她的玉佩,是無心還是故意。
他出現在她身邊,是一場偶然,還有又一次的陰謀設計。
“來人。”同樣是一聲輕呵,也嚇壞了外面的人。熙王府的管事戰戰兢兢地推開房門,只見西烈倩微微喘著氣,臉色陰鶩,神色更是焦躁。
趕緊上前一步,回道:“奴才在。”以前的王爺身體不好,偶爾也會發些脾氣,就是近段時間有些反常,時好時壞的。
西烈倩輕咳了兩聲,氣息都未調好,就馬上問道:“雲袂還沒到嗎?”
管事尷尬又慌張地搖搖頭。說起這個就更是奇怪了,不知道那個雲袂有什麼魅力,讓王爺喜歡成這樣,王爺每次去見過他之後,不僅心情大好,連身體好像也精神不少,這也就難怪王爺片刻也不想離開他了,以前還是經常去天涯芳草,現在是常接到府上來了,依她看,估計不用多久,這個雲袂就能飛上枝頭了。
西烈倩用力錘了一下桌子,原來放在桌上的杯子被震得哐當作響,“還愣著幹什麼,再給本王去請。”
王爺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官家一邊連連說:“是是是。”一邊趕快退了出去。才掩上房門,就看見在小廝的陪同下,閒閒漫步而來的雲袂,管事立刻推開門,說道:“王爺王爺,雲袂公子到了。”
西烈倩一聽雲袂到了,立刻來了精神,連忙起身說道:“快請。”
雲袂進了屋內,不卑不亢,微微躬身行禮,說道:“見過王爺。”
西烈倩高興地握住雲袂的手,開心地笑道:“袂,你來了。”
兩人雙雙了圓桌上坐下,雲袂不著痕跡地抽回手,笑道:“王爺先坐下,您臉色不好,雲袂帶了些好茶,陪王爺喝喝茶。”
還是雲袂最懂得她的心,西烈倩笑道:“好。”
雲袂卻不是先將茶葉放入沸水之中,而是從腰間拿出一個小錦囊,將裡邊的白色花瓣倒出捧在手心上,微微揉搓了一會,小心的放入一旁的香爐裡,直到將錦囊裡的全部花瓣都放進爐中,雲袂才慢條斯理的開始泡茶。
不一會兒,屋子裡就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西烈倩用力地吸了好幾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原來心中地煩悶也一掃而光,這是雲袂身上常常散發的味道,真是讓人心醉。
雲袂待她有些熏熏然的時候,才將手中的茶遞到西烈倩手中,“王爺請。”
西烈倩接過雲袂遞過來的茶,也順便握住了這雙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袂,你真是能幹,你一來,本王心裡那股煩躁不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如你就跟了本王,本王封你為側君。”這樣甚好,有他在她身邊,日日陪伴,豈不美哉。
雲袂的手一僵,隨即微笑著搖搖頭,回道:“王爺說笑了,雲袂不過是個伶人,沒有這個福分。”
西烈倩以為他這是欲擒故縱之術,於是更用力的握著雲袂的手,大聲說道:“本王說有就有。明日本王就去向風絮要人,正是納你入門。”
雲袂看她如此堅決,倒是有些慌了神,他可不想跟著什麼王爺,他是半點也不稀罕,他只要跟著風絮就好,雲袂立刻回道:“王爺且慢,雲袂始終是天涯芳草的人,實在不配踏足侯門——”
看他急於解釋的樣子,莫不是他不想跟著她?西烈倩顯然有些生氣,不等雲袂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本王說了,沒什麼配不配的,你只要安心跟著本王就是。”她堂堂王爺,納個人有誰敢多言。
雲袂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