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半醒間知道到家了,睜開眼睛拿著東西正要下車,就見徐沂伸過手來,拿走了她懷裡的兩隻兔子。她知道他這是要幫她拿東西,可心裡還記著剛剛被他拒絕的事兒,矯情勁一上來,就從他手中奪了回來,自己拿著。
徐指導員看她真生氣了,好像一下子有點明白了,他跟她後面上樓,說:“不是我嫌棄它,只是一個男人玩毛絨玩具,像什麼話?”
“本來就不像畫,像畫早掛牆上去了。”
她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徐沂跟她講不了道理,趁她開門的功夫思忖了下,唯有服軟:“也好。”他說,“那我帶灰的,粉的留給你。”
褚恬一聽見這話怒的鞋都顧不上脫了,一轉身,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徐沂被激得猛吸一口冷氣,不是疼的,他早就練得皮糙肉厚了,而且隔著軍襯,與其說咬,不如說是撓癢癢,他整個人感覺渾身像是過電一般。
情急之下徐沂控住褚恬胳膊,見她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一把又將她帶進懷裡,他壓低聲音說:“別鬧了,注意影響。”
褚恬正在氣頭上,見他下巴離得近,張嘴就咬,這一下是咬的疼了。徐沂嘶一聲,氣也被激起來了,腦子一熱,直接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唇齒相交,兩個人都愣住了。
原本的吵鬧很快就變了味兒,只感覺渾身上下的火都被點著了,徐沂直接將褚恬託高,抵在玄關的牆上吻著她。熾熱而濃烈。
迷迷糊糊間褚恬想起還沒洗澡,她踢了踢徐沂,含糊不清地說:“先洗澡……”
徐沂鬆開了她,在玄關這個狹小的空間,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徐沂聲音低啞地在她耳側問:“完了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褚恬幾乎是秒懂,她紅著臉撇過頭:“沒有!”
徐沂要是信她,那才怪了。
臥室裡,褚恬憤憤地被壓坐在他腿上,她有點小潔癖,不想再沒洗澡之前做這種事。可這個時候她才算真正體會到徐沂的霸道之處,他根本由不得她動彈。
褚恬有點想哭,這種感覺在他進來的時候尤為明顯。他們之間差不多隔了兩三個月沒做了,彼此又都算不上熟手,她身為女人,少不了要受些罪。她蹭到徐沂懷裡,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幾乎是撒嬌地求他:“老公,難受。”
徐沂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放回到床上,俯下身吻住她。下面的動作放慢了一些,直到感覺到褚恬慢慢接受了他,才又恢復之前的力度。
如果忽略褚恬承受不住時的悶哼,整個過程像極了一部默片。徐沂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唯一的安撫就是吻,可褚恬卻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獨屬於這個男人的力量,最後到極致時,她感覺自己渾身暖的幾乎要融化了一般。
她用僅有的一點意識叫出他的名字:“徐沂……”
一場莫名其妙的架吵出來的火讓某人壓著褚大美人做了兩次,結束的時候,褚恬倦極了,匆匆洗了個澡,就趴回床上,腦袋埋在枕頭裡,一動也不想動。
徐沂任由她躺了一會兒,然而扳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抱進懷裡。過了片刻,褚恬恢復了力氣,伸出一根手指,探入某人洗完澡出來套上的八一無袖背心,在他胸前,輕輕描摹他的人魚線。
“你猜我在想什麼?”她啞著嗓子問。
徐沂嗯一聲,尾音微微上揚。
“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你就像男主角一樣,被俘虜八年,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抓著老婆——”
徐沂笑了,終於開口說了句話:“相比之下,我還是要剋制一些罷?最起碼給你做了好幾天的飯才動手。”
褚恬哼一聲,踢了他一下:“那也還回來了……”剛開始她都快疼死了。
“下回輕點。”
“你猜我信你嗎?”
某指導員又不說話了,褚恬戳了戳他。無奈嘆息一聲,徐沂抓住她作亂的手指頭,低聲說:“不鬧了啊,除非你今晚不想睡覺了。”
感覺到這人某處被她挑逗的好像又來了勁,褚恬安靜了幾分鐘,之後想起什麼,又搖了搖他胳膊:“那兔子呢?”
怎麼還忘不了那兩隻兔子?說起來這兩兔子還是他給她抓出來的,這根本就是自作孽!
“帶。”徐指導員說。
“什麼顏色的?”
“粉。”
“嗯。”褚恬開心地在床上扭了扭腰,不小心蹭到徐沂連忙又被他扣住了,她回抱住他,說,“看見它,你就能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