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司。來得有些早了,隔了許久才陸陸續續有人來。馮驍驍照樣是掐點到,週末兩天沒見,她又逮著褚恬表達了一下想念之情。褚恬都見怪不怪了,拍開她,拿著杯子起身去了茶水間。
給自己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褚恬用小匙攪著,慢步往回走。結果剛一出來,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趙曉凱。
許久都沒留意這個人了,褚恬幾乎都忘記了他的存在,此刻遇見了,不得不在心裡罵一句冤家路窄。她目不斜視地想從他身邊越過,如她所料一般,這人又死皮賴臉地纏上來了。
“哎,褚恬,別急著走啊。”
他伸手攔住了她,大庭廣眾之下,褚恬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卻也懶得給他難堪,只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疏離道:“你有什麼事?”
她原本只想讓他趕緊說完話走人,卻沒想到趙曉凱看著她,腿竟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褚恬微囧了下,看著他突然露怯的慫樣有些想笑,生生又忍住了,於是表情就有些古怪。
趙曉凱也在心裡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
撤回手來,他說:“你放心,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纏著你。”
褚恬一挑眉,冷哼一聲。
趙曉凱看著她高貴冷豔的模樣,越看越覺得這女人跟她老公真他媽的像。他當初是怎麼被她那外表矇騙的,覺得她是那種純真善良的小白兔的?
趙曉凱至今還記得當初見到徐沂的場景。那次也實在是巧了,他開著車載著朋友去郊區一個水庫遊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輛軍綠色東風勇士,十分平穩地開在他們前面。
車上的朋友說看著那軍牌扎眼,起鬨讓他超車。他那股瘋勁一上來,仗著這條路車少,就超了過去。沒過多久,東風勇士又跑到了他的車側前方,他被朋友好一頓嘲笑,立馬就加足馬力再次超了過去,得逞之後按了按警報器,朋友的手還伸出窗戶向後豎了箇中指。
然而他們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發現後面的東風勇士開始加速了。他心知不好,也開始加速開,結果還是在一個拐角處被逼停了。沒辦法,再不停車就被撞了。
一句“他媽的”還沒罵出口,就看見從東風勇士上下來一個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野戰作訓服,腳踩軍靴大步向他走來。他這還沒反應過來呢,車窗就被他重重敲了幾下。
他當時看著這穿軍裝的,腿突然就軟了。強自鎮定的開啟車門,腿還沒邁出去,就被那人給扯了下去。這軍官越過他直接將他裝在車上的警報器給拽了下來扔在地上,用軍靴使勁地碾碎了,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曉凱記得自己當時腦子全懵了,反應過來叫囂著讓他滾回來。那時那軍官已經回到車上了,只冷冷地掃他一眼,就開著車絕塵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人眼熟,突然他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褚恬之前在微信裡曬過的那張照片裡的男人麼?同部門的有人加她好友,他曾聽她們說起過,聽是褚恬的老公,還順帶看了眼那照片。
他確定就是那男人,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從那之後,他就不敢再騷擾褚恬,因為他深信那麼做的話他會跟那個報警器一個下場。
回過神來,趙曉凱仍是心有餘悸。他看著褚恬,說:“你知道嗎?我姐生了。”
褚恬聞言一怔,很快又說道:“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關我什麼事?”
“生是生了,不過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現在已經送到美國治療了。”趙曉凱慢悠悠地說著,打量著褚恬的表情,見她無動於衷之後,竟笑了出來,“沒反應?你家老頭可氣得半死,聽到訊息之後血壓一高直接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一週左右。”
褚恬還在消化這個事實。
雖然她恨透了褚屹山和趙小晶,可這則訊息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喜悅,此刻只覺得手腳發冷。抬起頭,看見趙曉凱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驚動了四周的人,也把他給打蒙了。
趙曉凱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褚恬,嘴裡有血腥味兒蔓延,拿手一揩才發現是牙被打流了血。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他張口就來:“褚恬,你他媽瘋了!”
“你他媽才瘋了。”
說出這句話,褚恬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回到座位上,褚恬雙手死死地抵在桌子上,仍是感覺到渾身忍不住在抖。馮驍驍也察覺到她的怪異,直問她怎麼了。褚恬搖頭,沒說話,只握住她的手,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怎麼了?”馮驍驍急切地問。
“沒事,就是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