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回想了一下,簽到時好像聽過別人管他叫伍德,至於是名字還是姓氏,那就不太清楚了:“亞當在總局兇殺科,估計這兩天都在,要找他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
伍德面露難色,開口道:“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週末舉起雙手:“抱歉,我沒有讓你洩露隱私的意思,只是,告訴你亞當的位置。”
“你在幹什麼?”伍德邁步走進了倉庫,他看見週末在一盞燈下用非常柔軟的毛刷子正在刷著茶杯,茶杯上佈滿了指紋粉,而後他拿出一張透明的、酷似玻璃紙一樣的東西,將這張透明玻璃紙印在了紫光燈下滿是指紋粉的位置,那一刻,一個指紋被印了下來,就在透明玻璃紙上。
“小遊戲。”週末回答道:“我在這裡和亞當學習鑑證科學,現在進度發展到,提取和比對指紋。”
伍德細緻的看著,開口問道:“內褲上的指紋……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觸碰了布質的東西,能不能提取出指紋來?”
“可以,只要內褲上指紋的位置不是太尷尬、並沒有被液體覆蓋,否則有點麻煩。”週末的意思是,案發現場要在內褲上提取指紋的案件大多數是性--侵案件,這種案件中不管男人女人都會有特殊液體排出,指紋要是恰好在液體覆蓋下,那就……
伍德很突然的將注視著茶杯的目光移動到了週末身上,然後停頓了半天才稍稍反應過來,表情很尷尬。
“哦~這是很枯燥的工作。”
“沒錯。”
連化解尷尬的過渡性話語都顯得尷尬。
週末不知道伍德怎麼會找到這來,也不太清楚伍德要幹什麼,反正伍德就是站在那一動不動,時不時的搭兩句:“呃,其實你沒來之前我用警車送過亞當很多次,所以知道他的這間實驗室,你也知道,亞當的經濟狀況不太好。”
“呃~提取指紋並不是太難的活,只是……周,我有個朋友……”
“你朋友還有個妻子,你朋友的工作比較忙,於是他妻子出軌了,為了拿到出軌證據,他拿了一條內褲給你,讓你幫忙鑑定,看看上邊是否存在著除了他以外的指紋。有了這個證據,就能在法律庭上處於領先位置。而你的立場是,沒結婚的時候可以隨便玩,結了婚以後就要專注,哪怕愛情和家庭不是一回事,也應該在無法繼續生活的時候先離婚,不該先接受其他人的引誘。”
這是週末腦子裡想的,剛才把心思都放在提取指紋上的他回過神來就把眼前的這一幕給看明白了,為了給伍德留面子,他什麼都沒說。
伍德接下來說的話和週末所想的大同小異,儘管沒有精確到一個字都不差,可是意思卻完全相同:“為了給我朋友留下足夠的面子,我不能去鑑證科求被人幫忙……”
“又撒謊。”週末絕不相信伍德的話,要真是他朋友的妻子出軌,恐怕他會直奔鑑證科,沒準還會跟那的熟人聊兩句世風日下之類的,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都是笑話,只有在自己身上出現才會藏著掖著,就怕別人看出半點端倪。
“OK。”週末答應了,沒有戳穿伍德的謊言。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幫我鑑定一下,這條內褲。”伍德拿出一隻在手裡握著的塑膠袋,那條綠色帶有蕾絲邊的內褲就在塑膠袋裡,可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發現週末回答的比他提問的都快。
週末此時看著伍德道:“不過在提取指紋之前,我希望你去倉庫外邊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無論結果是什麼,都必須冷靜。告訴他,腦海當中一旦在憤怒的情況下出現想要殺人的想法時,多想想這幾句話:當一個人死亡後的兩小時,屍體溫度會下降2度、接下來的每小時下降1。5度(華氏),如今鑑證科的體內溫度計甚至能精確的將死亡時間判斷到堪稱恐怖的時間段內,這就證明,殺人的時候很難製造不在場證據。人體內還有六品脫的血液,血液流出時將會是一場災難,你那位朋友絕對想象不到血液流淌的速度和噴濺的速度會讓殺人者現出原形,另外,用槍殺人要考慮賣槍人是否可靠、用銳器殺人要考慮傷口、用鈍器殺人需要保證牆面上別留下血液噴濺。同時,還要小心指紋、纖維、面板組織、頭髮遺落現場,這些都會導致被捕。”
“我要說的是,假設他沒有100%的把握和兇殺科、亞當、FBI鬥,最好冷靜下來,別幹蠢事。”
“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如果需要幫忙,我還會讓這兩個人生不如死,而你那位朋友完全不必揹負法律責任,假如你那兩位朋友真的特別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