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開放時間臨時改到了下午,我急忙去火車站改簽車票,居然是免費,車站的工作人員一如記憶中態度和善:“只能改這一次哦,你確定換到這個時間嗎?”
等待的空檔,我在尖東的商店裡給媽媽、阿姨、姐姐和幾個好友購買禮物。揹包、衣服、化妝品,東奔西跑,四處網羅,原本空蕩蕩的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時間太短,總留遺憾。我最想念的地方,一個也未能重至。沒有過多難過,只是悵然,一些得到總以一些犧牲為代價,一份快樂換得若干份快樂,很公平。
我在開往廣州的火車上想著這些時,就收到了信用卡中心發來的簡訊,接近五位數的消費總額讓我一個肝顫兒。
說來也是奇怪,來之前我想,大把花錢的感覺應該是很爽的。可是錢花出去,那些想象中的小驕傲、小虛榮卻不知去了哪裡。轉念又覺得安慰,沒錢的時候我曾給自己定下規矩,節制各種慾望,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真的做到了。
在酒店房間剛把行李擱下,主管打來電話,臨時有一場會議需要同傳,準備安排我和田芯過去。
我說好啊,然後問:“哪兒的會?”
主管語氣淡淡:“廈門。”
遇見之前
袁更新
夜不能寐的原因有很多種,半夜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或者簡訊刺激得精神奕奕屬於其中高發的一類。
那條簡訊來自林慄,她說:“更新,我現在反悔,會不會太遲?”
夜闌人靜,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光棍節已過,愚人節還遠,有什麼理由讓一個甩了我僅僅月餘的女孩主動要求重修舊好?
我躊躇許久,想起一個人曾經對我的質問,有些忐忑地回覆她:“林慄,你是不是喝醉了?”
來電鈴聲劃破寂靜的夜,林慄的聲音在周遭的黑暗籠罩裡清晰而不真實:“今天十二月一號,二十天後是你的生日,今天凌晨來臨時我腦子裡反射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念頭,你說說,我是不是喝醉了?”
我除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