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死了……好幾個小孩子……”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
小孩子死了?果然是出事了!
她肯定嚇壞了!
鍾石看著她哭得小臉潮紅,嘆口氣,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想法,一手拍撫著她,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想了想,直接打給了市公安局。
“我是鍾石。錦城西路小葵花幼兒園出了什麼事?”
那端一陣忙亂,但很快有了迴音。鍾石聆聽片刻,煩躁地打斷對方:“為什麼沒有及時上報市政府?……什麼規定,這怎麼能定性為一般的交通事故?除了司機,一名幼兒死亡,多人受傷,其中主要是幼兒園的孩子,像這樣的校園安全事故,社會影響太惡劣了。……我現在沒問你誰來承擔責任,傷者現在哪裡?……市三院,盡力救治,馬上聯絡教育部門和區政府做好善後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紅衣美少女
他煩躁地扔下手機,轉向陳小楊——天哪,她差一點……
他揉著眉心,做了個深呼吸,輕聲對陳小楊說:“丫頭,其他傷者都已經脫離危險了。”
說著,他放開她,俯身仔細察看她腿上的傷口,塗滿白色藥物的傷口上有一些微紅的透明液體滲出,他拿起消毒棉籤,小心翼翼地沾乾淨,陰沉著臉盯著那一大片縱貫小腿直至腳踝的傷痕。
“現在還疼不疼?”
陳小楊搖搖頭。說也奇怪,從這藥粉塗上去以後,那種火辣辣的痛感好像減輕了一些。不過,看上去真噁心!
鍾石一手握住她的腳,另一隻手托住沒受傷的小腿內側,把傷側調正,避免碰到床單,他湊近些仔細看了看,有兩處傷得比較深,皮肉都撕掉了,明顯比其他地方凹進去一塊。怎麼會造成這樣的擦傷?被車刮的,還是摔倒後在地上摩擦挫傷的?
這樣處理倒底行不行?他忽然覺得那個娃娃臉其實挺不靠譜。
“最好沒問題!”他自語,否則他打爛那張笑得討厭的娃娃臉。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護士端著托盤推門進來,看到鍾石,抬高手中的托盤說:
“您好,要打針。”
鍾石看著她那明顯有些緊張的樣子,索性起身走到視窗,不再回頭看她。那護士似乎鬆了口氣,熟練地給陳小楊紮上針,然後專注地調整滴速。
“怎麼這麼久才安排掛水?”
鍾石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小護士脊背一僵,連忙回答道:“醫生們剛才在商量怎麼用藥。”
她能說醫生們在吵架嗎?娃娃臉堅持用最基本的藥物,而骨科主任認為當然是用最好的藥,然後……呃,耽誤了。
小護士拿起一套病號服,遲疑著問陳小楊:“是不是給您把衣服換換?”
陳小楊看看她,抬了抬自己扎著針的右手,沒說話。小護士臉一紅,把病號服放了回去。她還真是緊張得可以。
“這間病房一直是你負責嗎?”鍾石問。
“剛換到這裡不久。”她能不能說,因為上一位在這裡住院的某局長,明確要求高幹病房的護士務必年輕漂亮?小護士低著頭暗自鬱悶。
鍾石掃了一眼她的胸牌——劉戀,高階護師。他儘量溫和地說:“劉護士,那就都拜託你了。負責這病房的還有沒有別的人?”
小護士忙說:“有的有的。剛才護士長專門安排了兩名資深的護士,輪流負責這裡。”
鍾石“哦”了一聲,說:“那麻煩你們了。我現在出去一下,你留在這裡幫我陪著她好吧?”
“好好,好的。”小護士似乎挺激動,連聲答應,鍾石卻已經轉向陳小楊。
“丫頭,閉上眼睛睡會兒吧,我出去一下就來。”說著,他傾身在她臉頰輕輕一吻,看著她微眯了眼睛,起身離開病房。
大概只隔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鍾石重又回到病房。小護士隨即出去了。病床上睡覺的陳小楊卻忽然睜大眼睛,靜靜望著他。
“我叫王嫂給你拿幾件合適的衣服過來,順便安排些事情。”他只是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王嫂?”
“我們家的鐘點工啊!你見過的。”
陳小楊眨著幽幽的黑眼睛,靜靜看向窗外,忽然又說了句:
“我叫她王姨,你叫她王嫂,你佔我便宜。”
鍾石的嘴角微微牽起。唔,很高興他的丫頭還有調侃他的力氣。他正在想著逗她說點什麼,陳小楊卻又閉上眼睛睡了。
鍾石專注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