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讓人猜測裡面的貓膩,作為公安廳廳長的余文強,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該將這案件呈交國安部,畢竟案件已經遭到軍方干涉,作為一直自保求存的余文強,顯然沒膽子包庇或者偏袒,即便對方的來頭極大。
一時間,但凡與這起案件糾纏不清的部門,均是人人自危,快十年了,南唐市大小官員才首次發覺,原來一直處在‘和平共處’的兩個領域,也會因為一些摩擦,而醞釀出這麼一大股火藥味。不過怎麼說,市政府,以及公安廳,始終站在政治的立場上,換句話說,來自軍方的干涉威壓,實則已經演變為軍政對立的局面。
“餘廳長,受害人的身份查出一些了,您看看。”
只見一位長相威嚴的男人先是敲了敲門,在等到余文強的應允後,才開啟門,手中還捧著一大疊檔案。
“我看看。”
余文強接過這些檔案,只是匆匆翻了幾頁,就驚訝道:“魏組長,這些人竟然都有著備份的案底,甚至有幾位是從其他省市外逃的服役犯人?”
“對,起初我也很驚訝,沒想到這些人竟會聚在一起,從勘探現場得出的結論來看,這絕對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報復性案件。”
作為重案組組長的魏東昇,其實事前也沒料到會接手這麼複雜的案件,原則上他並不喜歡這類已經與超自然沾邊的刑事案件,可既然是頂頭上司下達的指令,即便心中不願,但也推辭不得。
可隨著偵查的逐步展開,好不容易跟蹤到兇手逃跑時留下的痕跡,卻意外發現,這條線索竟被人事先串改過,甚至還差點將他們引入到另一個誤區。魏東昇敢肯定,這在痕跡上做手腳的人,鐵定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高手,不僅抹除證據的手法高明至極,甚至還能採用反追蹤的方式讓他們越陷越深,要不是魏東昇同樣有著不俗的經驗,險些他們就一頭栽進對方的佈局當中。
不過,當法醫將受害人的生前模樣拼揍復原後,魏東昇立刻就瞧出有幾個人頗為眼熟,所以就到檔案室調取資料,發現這些人中好幾位都是重型罪犯。依著這條線索,魏東昇將調查的方向擴充套件至全國服役或有過備案的犯人,並透過傳真將這些人的還原圖全部發往全國各省市的相關部門。
得出的結果甭說魏東昇,就算是處理這起案件的團隊,人人都是大跌眼鏡。因為這些死者,有逃犯,有慣犯,更有著通緝犯!
這直接讓一些人荒唐的想到,難不成兇手還是一位匡扶正義,斬奸除惡的英雄?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即便說出口,也只是玩笑話,畢竟殺了人,不管起初的目的是什麼,都已經背上了殺人犯的頭銜。就算是為求自保,但這所謂的正當防衛也是跨過了太多的界限。
“相信你也清楚,現在軍方已經干涉進來,依著他們的意思,是想讓咱們罷手,別再查下去。”
余文強沉著張臉,閉著眼若有所思用手指敲打檯面:“魏組長,這事,你怎麼看?”
“餘廳長,您想聽實話?”
“對。”
見余文強仍是沉著臉,似乎早有打算,魏東昇不由笑道:“反正這案子,咱們也查了,索性就繼續查下去,只不過,我會有意去查他們留下的痕跡。”
“好,魏組長,你能這麼想,我感到很高興。”
余文強暗暗鬆了口氣,睜開眼睛,笑道:”其實這起案件,我也清楚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管轄本省安危的負責人,出了這麼大事,不可能說放就放,不能因為軍方一句話,咱們就徹底慫了。該查的,咱們繼續查,反正這案子一時半會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既然軍方願意私底下破壞證據,咱們就依著人家的意思,反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起碼能拿出些東西讓下面人看。”
“餘廳長,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了。”
“恩。”
余文強點點頭,就開始繼續翻閱那一疊厚厚的卷宗。
說實話,既然軍方開口,他不可能冒著軍政衝突的風險,去追查一件對他百害而無一利的案子,但總歸要讓下面人知道,他余文強不是害怕軍方,只是為了顧全大局,而且也要給老百姓一個說法。
所以,他就希望負責處理這件案子的魏東昇能夠順著軍方的意思,將追查的線索引向軍方事先佈置好的誤區,這樣,當案件‘水落石出’,雙方也好皆大歡喜。
“孩子,來,給爺爺說說,當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作為董家的精神支柱,當從高長河口中得知葉鈞不僅到了南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