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夾在皮帶上的BB機,先是瞥了眼號碼,瞧著這竄數字,一眼就猜到是葉鈞無疑,當下找了間雜貨店,便依著號碼回撥。
“小鈞,你找我?”
“皓哥,蛇無頭不行,既然咱們要弄一家媒體,自然要邀請一位經驗豐富的長者負責主持大局,我已經物色到了一個人選,他是自己人,可以信賴。”
梁皓心領神會,被葉鈞稱為自己人,也就代表著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聽到葉鈞解釋了關於徐德楷的身份,以及報出一連串號碼,梁皓趕緊跟雜貨店老闆要了筆跟紙:“好了,我記下了,待會我就去找徐校長。”
“皓哥,還有一件事,先不忙去找徐校長,你先來清巖會所一趟,我給你一筆錢,你幫忙轉交給徐校長,由他負責保管。上次倒是提醒了我,畢竟這次的工作要維持一段時間,員工薪水、日常開支,以及房租,都需要用到錢,咱們打得是持久戰,所以,還是需要放著錢,有備無患。”
“好,我這就過來。”
說完,葉鈞便結束通話電話,摸了摸揹包裡厚厚的一個信封,若有所思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過了大半個小時,梁皓才匆忙趕來,先是將包著數萬元的信封交給梁皓,並叮囑一些相關事宜後,葉鈞才轉身進了清巖會所。
剛進門沒多久,就瞧見胡有財攜著楊婉風塵僕僕走來,大老遠就瞧見葉鈞正躺在休息室喝著下午茶,先是與楊婉互視一眼,只見這位清巖會所的幕後大老闆會意的點頭微笑,然後便不動聲色轉身離去。
“小鈞,等久了吧?”
胡有財笑眯眯坐在葉鈞身旁,自顧自拾起桌臺上的糕點放進嘴裡,同時讓前臺小姐幫忙泡一杯熱茶。
“我也是剛來沒多久。”
葉鈞起身張望,見四下除了胡有財與那個前臺小姐,就沒其他外人在場,不由問道:“嫂子呢?不是說有事找我?”
“小鈞,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決定替你辦一張最高階別的資深會員卡,以後你就能自由出入全國任何一家隸屬於楊家會的清巖會所。”
胡有財搓了搓手,解釋道:“財哥沒把你當外人,也知道你想要一張清巖會所的通行證,但不管是財哥,還是你嫂子,都不是那種吝嗇的小人,更不是那種知恩忘報的蠢貨。雖說只是張貌不起眼的金卡,但卻要連續五年在清巖會所年消費達到千萬,才有資格申請辦理的頂級會員卡,希望你別嫌棄。”
“財哥,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葉鈞自然清楚這種能自由出入全國任何一家清巖會所的金卡,其背後代表著什麼意義。怕是胡有財跟楊婉都沒有這份殊榮,儘管他們都是楊家會的成員,但裡面親疏厚薄的成份實在太過濃厚,註定身處其中不一定就是百年修來的福澤。就說前陣子安放的定時炸彈,明眼人有幾個猜不透這裡面是同室操戈的親族內鬥?
似乎瞧出葉鈞想要推辭,胡有財擺了擺手,平靜道:“還是那句話,財哥沒把你當外人,也請你別說這種客套話,免得生分。”
胡有財不容置疑的口吻徹底打消葉鈞心底的糾結,說實話,這種性質的金卡,葉鈞自是求之不得,但所謂權利越大,相對的,需要擔負的責任也就越大。這倒不是葉鈞擔心會成為楊家會奴役的工具,而是擔心拿著這張卡,會陷胡有財跟楊婉在楊家會成為眾人矢之的境地。
“好。”
葉鈞只好點頭答應,眸子中泛起一層感激,以及不需要任何言辭襯托的柔和。
當楊婉捧著一個精巧的盒子緩步走來,並遞到葉鈞身前,那一刻,在場任何人都能瞧出楊婉臉上的肅穆。
儘管胡有財唸叨著這種性質的金卡只需連續五年在清巖會所年消費破千萬,但葉鈞很清楚這只是胡有財為了安撫葉鈞情緒的說辭,作為對楊家會有著一定認識的底子,葉鈞自然清楚握著這種資深會員卡,已經等同於在楊家會掛著榮譽顧問的身份。看似沒有太多的實權,卻擁有著能決定下任楊家會會長歸屬的投票權,以及暗藏在這張金卡背後的身份,一個能讓清巖會所以及楊家會所有成員願意聽持卡人把話說完的身份。
葉鈞能聯想到,楊婉為了替他辦理這張資深會員卡,需要揹負多大的壓力與阻力。儘管葉鈞不清楚胡有財與楊婉是在何時何地就開始替他張羅這事,但卻明白,他需要這張卡,因為這代表著他此後就有著一層身份,從而利用這種身份網羅到更大的關係網。
當下慎重的開啟盒子,只見裡面存著一張佈局精細的金色卡片,葉鈞輕輕撫摸著這張金卡,然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