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倒在地。
這弱不禁風的模樣讓葉鈞一驚,忙伸出手,挽著郭曉雨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心道:“曉雨姐,你怎麼了?”
郭曉雨眨巴著迷迷糊糊的眸子,搖搖頭,笑道:“我沒事,只是今早起床,頭很暈。”
葉鈞本能伸出手,蓋住郭曉雨的額頭,頓時,手掌傳來一陣讓葉鈞神色微變的熱度,一時間急道:“發燒了,曉雨姐,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打緊,待會我還要去公司,現在好忙。”
郭曉雨搖搖頭,可身子卻不聽使喚,腳一滑,就徹底軟在葉鈞懷裡。
葉鈞不由分說,在郭曉雨一驚一乍的模樣下,伸手就橫抱住這具惹人心扉的嬌軀。儘管入手即柔且滑,但葉鈞卻沒有任何的漣漪之心,只是扶著郭曉雨進房,然後平穩的放在床上,笑道:“曉雨姐,你先躺一躺,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儘管很意外為何蘇文羽沒發現郭曉雨的反常,但葉鈞還是給胡有財打了通電話,這位江陵市的財神爺擁有著比市醫院還優良的醫療人才,專門給出入清巖會所的權貴做御用大夫。當然,作為養著一大票黑勢力團伙的胡有財,如果沒一些拿得出手的醫療班底,只懂一味往醫院送,遲早得鬧出禍端。
時過不久,門鈴聲傳來,開啟門的葉鈞,發現胡有財正領著一群醫生護士進了門,那些護士還端著一大堆醫療器材,這讓葉鈞一陣錯愣。
好在,確診只是偶感風寒,這才致使發燒,所以,只需打兩次吊瓶,吃幾味藥,就能藥到病除。
鬆了口氣的葉鈞走出房間,見胡有財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便坐了下來,笑道:“昨天韓叔叔打電話給我,說陳橋染了病,還是肺癌。”
胡有財奇道:“有這回事?”
看得出來,胡有財明顯也嚇了一跳,倘若這訊息無誤,那麼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喜訊。可胡有財跟葉鈞一樣,經過短暫的喜悅,就迅速聯想到這背後耐人尋味的貓膩,玩心機玩城府到了這份上,早已容不得有任何的草率疏忽,這是胡有財從那位歲暮老人身上承繼過來的思想。
當下胡有財整了整臉色,微眯著眼:“這麼說,這訊息目前還無法確定真實性?”
葉鈞點頭道:“我擔心陳橋已經懷疑上了韓叔叔,所以市裡面派人過去,陳橋那邊不一定就會坦言相告,甚至還會裝傻充愣,將這戲演下去。”
胡有財瞥了眼葉鈞,微笑道:“看你自信滿滿的模樣,難不成,已經有想法了?”
葉鈞笑道:“沒錯,吳毅這步棋,咱們埋了很久。儘管吳毅已經跟張嵩鬧翻,但這在任何人看來,無外乎都是當日張嵩見死不救所致,說白了,許多人都能將這認為是一場單方面的誤會,或者只是兩個大男人之間的嘔氣。只要吳毅肯放低一些姿態,就能再次融入張嵩的圈子。”
“有趣。”
胡有財微微點頭,笑道:“吳毅這人識趣,能分得清輕重,像這種只為自身安危,以及前途著想的小人物,能利用到的方面很多。但最關鍵的,莫過於這種人穩妥,當他認為一個人比另一個人更強勢,贏面更大,那麼,他就會對這個人效死忠。”
葉鈞似乎聯想到什麼,若有所思道:“財哥,上次我讓楊姐幫忙培訓的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起初,胡有財還有些疑惑,但很快就聯想到那兩條修長的勻稱大腿,忙笑道:“你說的是吳毅曾包養的情婦吧?這女人現在可不得了,讓會所裡面不少客人都對她痴迷,一些熟客跟我偷偷打聽過,同時希望我幫忙搭搭線,看能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當然,對這種事,我的態度一貫是能處則處,不能處就彆強求,自然不會做保媒的媒人。所以,這女人現在都還沒傳出被誰弄上床,養在屋子裡做金絲雀。”
說完,胡有財頓了頓,疑惑道:“怎麼好端端提到這個女人?”
葉鈞笑道:“我只是認為,讓這個女人陪著吳毅去探望陳橋,要比吳毅單刀赴會,取得的效果更理想。”
胡有財稍稍細想,就猜到葉鈞的真實用意,暗道這女人還當真是一柄雙刃劍。儘管很相信吳毅的辦事能力,也願意信任吳毅不敢做兩面派,但有著一個向著他們的女人作為牽制,自然要更為放心。加上言多必失,有個靠得住的女人在旁邊幫忙掩飾,起碼交談中,能隱去不少不必要的口誤。
當然,最關鍵的,便是能營造出一個假象,既然吳毅肯帶著情婦來訪,就足以證明絕非有人在背後挑唆,而是吳毅真心實意前來。畢竟這世道敢領著情婦去竄街走巷的人不多,尤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