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自然選在了清巖會所,很明顯偌大的江陵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地方,當放好車子,還不到四點整,瞧著清巖會所較為冷清的氣氛,葉鈞不以為意,自顧自朝著某間包廂走去。
“小鈞,這麼快就來了?坐吧。”
包廂內並不僅僅有著胡有財,楊婉在席,還有著一個男人,直覺告訴葉鈞,這個男人臉上,清晰透著一股長居高位的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暗道難不成弄錯了,不過葉鈞神色如常,臉上懸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剛坐下,就朝胡有財笑道:“財哥,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胡有財臉色有些為難,先是瞥了眼暗含鼓勵的楊婉,又瞥了眼坦然若定的那個男人,正準備開口,卻被這男人攔住。
只見這相貌不凡的男人先是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輕輕品上一口茶水,才若有所思道:“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叔叔,當然,我是阿財的爸爸。”
葉鈞很明顯嚇了一跳,胡有財的父親,不就是那個號稱敢在動盪十年間大鬧京華的瘋子?當然,也是那個年代出了名的紈絝膏梁!
但震驚還只是開始,因為接下來,這個男人說了一句險些讓葉鈞心臟衰竭的話:“說吧,對於江陵的河壩問題,你知道多少?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既然阿財願意為你而原諒我這個不配為人父的混蛋,那麼,我就得做得漂亮體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胡安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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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仗朝之年的老人曾回憶往昔,印象中,曾有著這麼一個妙人,在他剛過而立之年,總會在某座滄桑古城內,瞧見一道遊走於廊簷下的孤傲身影。
就是這道身影,亂了京華,搗了鷹犬,毀了那亂世將至滿城憂的十年動亂,勾了那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園圃群芳,更造了老一輩心驚肉跳的驚世孽債。
他,叫胡安祿。
安祿,是一位已至遲暮年華的老人,親手替這當時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取得名字,僅僅是希望這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孩子,能安享晚年,福祿長存。
但何曾想過,有朝一日這個嬰孩會名滿京華,在那人心動盪的十年歲月,更是成為軍政雙方又愛又恨的風雲人物。
豪飲方知醉,執劍化青天。
在那十年動盪間能存活至今,倘若聽過或見過這個男人,都會依稀想起這十字之評。
對於胡安祿,葉鈞僅是有所耳聞,並未親眼見過。可當真見著了,本能的,就會升起一股危險,這種危險源自於上輩子遺留下的本能,只因胡安祿身上散發的氣息,與隱於華城海鮮的楊家妖女一樣,即便少了那妖女的出塵脫俗,卻多了份不為人知的鋒芒難掩。
葉鈞顯然沒想到胡有財為了與他同甘苦共進退,竟動將腦子動到其父胡安祿身上,儘管並不清楚這恨了十幾年的不負責任到底源於何處,但葉鈞也沒有過問他人家事的興趣。只是八風不動的斟上一杯茶,若有所思道:“胡叔叔,在此之前,我想道出一份疑惑。”
“說。”
胡安祿似乎並不意外,只是不慍不火的點了點頭。
“您圖的是什麼?僅僅是因為財哥?”
葉鈞撫摸著手中的青瓷茶杯,每一個字,都彷彿潛藏著一絲佛音,但更多的,卻是莫名的躁動。
“有區別嗎?”
胡安祿神色如常,只是不怒自威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
先是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胡有財,葉鈞這才淡笑道:“若只是為了財哥,胡叔叔這份心意,相信財哥也明白了。不過江陵這地方,看似巴掌大小,但這水,足以淹過雙腿,不過卻扼不住鼻息,只要懂得游泳,就死不了。”
胡安祿臉上閃過一絲淺淺的不悅,冷聲道:“年輕人,這麼說,你認為是我多管閒事?還是說,你認為自己有把握撫平這看似波瀾不驚的渾水?”
“都有。”
其實胡有財跟楊婉也都聽出葉鈞言下之意的若有所指,均是一陣心悸,深知胡安祿這份隱忍背後的殘忍有多可怕,胡有財正試圖打圓場,卻被胡安祿伸手擋住。當下只是冷冷盯著葉鈞,平靜道:“年輕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誠然,今天求我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