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經歷,出生在宦官世家,註定練就了一份不為人知的隱忍。最起碼,當張嵩遇到這種變故,會先跟他私底下拉攏的黨羽分析形勢,權衡利弊,而不是像吳達央這樣,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等碰了壁,才後知後覺。若是事態越來越嚴重,肯定會第一時間前往省城,從其父手中尋得支援。
這又再一次證明一點,吳達央,除了黑社會背景,以及近些年積攢了一些城府,其他的,就毫無長處,甚至算得上這五個大佬中最弱的一方。葉鈞甚至荒唐的認為,若非河壩工程需要經過城建局這一環節,而且吳達央屬於那類地痞無賴的型別,怕是其他四個大佬,不一定就願意與吳達央分享這塊蛋糕。
“小鈞,以後要注意影響,倘若今天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吳達央,那麼這後果,絕不是處理幾個流氓地痞那麼簡單。”
此刻,葉鈞與高長河正愜意的走在林間的羊腸小道中,身後有著幾輛軍用吉普車緩緩跟隨,聽得出來,高長河這話明著是責怪,但實際上卻是在提醒葉鈞。
對此,一副後知後覺模樣的葉鈞顯然心中明悟,自然清楚高長河所隱射出的麻煩事。這倒不是殺個城建局局長會惹出多大的禍端,而是吳達央那份鎖在軍方檔案室裡的一大疊資料。
“高叔叔,我下次會注意的。”
高長河也懶得去分辨葉鈞這話是真是假,他不是葉鈞的監護人,也沒有職責、義務去督促,當下嘆息一聲,苦笑道:“小鈞,這世道之所以有豆腐渣工程,無非是那裡面蘊含著的超額利益。但是,如此龐大的利益,又豈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就說古時候,河壩就是當朝大員中飽私囊的後花園,那些地方官,若是沒有這群大人物在幕後策應,又豈會幹出這份膽大包天的作為?”
葉鈞微眯著眼,他清楚高長河是在提醒他,這江陵市的河壩問題,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怕這幕後,還牽扯到京裡。只不過,葉鈞摸不透高長河的心思,這是意在提醒,還是警告?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畢竟還要寫一份報告,呈交上級。”
高長河輕輕拍著葉鈞的肩膀,然後轉身就朝著身後的軍用吉普車走去,可沒走幾步,就忽然停了下來:“小鈞,今天我之所以現身,並不全是為了緝拿吳達央,以後,切記要三思而後行。”
高長河這話,讓葉鈞緊鎖著的眉梢悄悄舒緩,這言下之意,足以表明那份原本還不透徹的立場。當下目送高長河乘坐的吉普車離去,葉鈞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昨夜,新聞一直報道著以吳達央為首的犯罪團伙遭到軍政雙方的聯手取締,在這次行動中,李懷昌獲得高度的讚揚,就連省公安廳,也送上一面錦旗,表達對李懷昌工作上的肯定與鼓勵。
當新聞將吳氏犯罪團伙近些年的罪行一一公佈後,生活在江陵市的百姓無不震驚,但大多事後都拍手稱快,甚至還自行繡制錦旗送往警局,慰問在這場打黑風暴中身先士卒在前線拼鬥的人民戰士。
關掉收音機的葉鈞目視前方,手中握著方向盤,今日風和日麗,正巧是當天與松竹寺集禪大師相約作法之日。這次葉鈞是獨自上路,至於其他人,即便是董尚舒,也是忙著為葉鈞公司籌劃準備。
當來到松竹寺山下,只見集禪大師與一群身披袈裟的和尚正盤坐在山腳誦經唸佛,不少來松竹寺祈福的遊人都取出相機拍攝,也有遊人促足停留,好奇觀望。
砰!
葉鈞關上車門,朝著尾隨跟來的大巴揮了揮手,只見負責駕駛大巴的阿牛從窗外探出頭來,豎起拇指,表示會意。
唰唰唰…
大巴車門很快開啟,至於集禪大師,似乎也聽到這邊的動靜,睜開那雙略顯渾濁的眸子,唸了句‘阿彌陀佛’後,便在一個僧侶的攙扶下起身,然後領著人朝葉鈞走來。
“施主,咱們上路吧。”
集禪大師先是挽著佛珠,朝葉鈞施了一禮,葉鈞忙不迭躬身回禮:“大師,這邊請。”
說著,葉鈞就擺出服務生迎客的姿勢,將集禪大師,以及一眾僧侶請上大巴,先是目送阿牛駕駛著大巴駛出松竹寺,這才走上那輛悍馬車。
今日的隆茂大廈依舊如往日那般熱鬧,當然,其中兩層被傳聞鬧鬼的樓層例外。
可是,今日不少在隆茂大廈工作多年的白領都極為納悶,沒想到一直傳聞有著超自然靈異現象的那兩層辦公樓,竟有著許多素未謀面的帥哥美女出沒。
這裡面最搶眼的,莫過於蘇文羽領銜的團隊。
原因無它,因為蘇文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