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能成為一門哲學。
但是,張嫻暮對外人較為生分,屬於那種你即便想打招呼客套,都不一定有機會的性子,所以,這段看似無厘頭的哲學,也只侷限在那狹隘,卻足以嚇死尋常老百姓的圈子裡。
換言之,葉鈞能說出這話,就算不屬於張嫻暮混跡的圈子,但實則也已經近在咫尺。只不過,在腦海搜尋足足兩圈後,張嫻暮依然找不到對眼前的葉鈞有那麼一丁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張嫻暮平靜道。
“一個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人,或許也只會是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對於這類人,我個人倒是習以為常,不會追問,更不會關心。”
“有趣。”
張嫻暮泛起一抹淡淡的興致,道:“這麼說,你認識我,而我卻不認識你,這是不是很不公平?”
“這世界毫無公平可言,有時候,同樣的東西,放在不同的兩個人手裡,都會產生不一樣的化學反應。就比方說明明是同一天降臨這個世間,卻註定了一個是含著金鑰匙長大,另一個,卻得揹著籮筐拾荒度日。”
葉鈞的話,讓張嫻暮微微露出的興致更濃,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這樣不會太累,儘管張嫻暮並不排斥蠢人。
“你來這做什麼?”
“跟你一樣,買地。”
張嫻暮的回答,讓葉鈞稍稍升起驚訝,不過聯想到這莫須有的寶藏,頓時笑道:“寶藏是假的。”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
張嫻暮臉色徹底平靜下來,這四平八穩的氣質根本無法讓人將之與未成年的孩子聯絡在一起,當下饒有興趣打量著葉鈞,笑道:“你應該就是躲在幕後佈局的人吧?”
見葉鈞平靜的點了點頭,張嫻暮倒是不意外葉鈞的這份坦誠,道:“既然寶藏是假的,而作假者也現身了,看樣子,我也該走了。”
“西部?”葉鈞若有所思道。
知道他叫張嫻暮,又清楚他的習性,能道出他的去向,張嫻暮並不奇怪,只是微微沉下臉,道:“我很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就彷彿我在你面前,是一個衣不遮體的婊子,而你,對我來說卻有如全身披上面紗一般神秘。我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我並不介意親手剔除掉這股不安。”
說完,張嫻暮留給葉鈞一個漠然的背影,就漸漸消失在這片今非昔比的王家村。
遙望著張嫻暮漸漸消散的身影,葉鈞臉上終是泛起一抹苦澀,這次冒險跑來接觸張嫻暮,初衷只是擔心這大智若愚近似妖的怪胎現身江陵,會擾了他的計劃。誠然,多少也猜到張嫻暮此行是與那寶藏有關,只是沒想到這怪胎才來不久,就透過細緻入微的觀察,得出這只是一場騙局的結論。
不過依著張嫻暮的能力,加上王家村村民不算高明的演技,被這麼快識破,葉鈞倒是不奇怪。不過,卻奇怪這位險些被某些京華大佬欽定為未來接班人的怪胎,會為了這經不起推敲的寶藏,而隻身來到江陵。
帶著一股厚重的顧慮,葉鈞悄悄返回那輛貌不驚人的麵包車。
王家村,依然沉浸在欣欣向榮的氣象中,但孟德亮與東子,望著這漸漸朝著好方向發展的村子,卻露出擔憂、顧忌,以及患得患失的喜悅。
經過一天的商議,王家村能說上話的人,都贊同與政府對抗到底。畢竟現在王家村漸漸走向繁榮,依著如此大的遊客比重,料想政府也不敢公然挑釁王家村,不管怎麼說,也要顧忌公眾影響。再者,地不是他們的,他們沒有權利跟政府妥協,這幾乎讓他們毫無退路的尷尬,不僅沒讓王家村村民喪失心中的勇氣,反而為了王家村這山這水,以及子孫後代的幸福,他們沒道理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退縮。
即便眼前已經出現一大群真槍實彈的武警,就連市委書記王東旭也親臨現場,對於罵他不配姓王,叛逆祖宗的村民,早已滿腔怒火的王東旭只是單純給出一群刁民的評價。
“王家村的鄉親父老,這次我代表省委,請求你們將地讓出來,千萬別成為國家發展道路上的羈絆。”
即便憋著滿腔怒火,王東旭依然保持那風度翩翩的涵養,試問周圍全是媒體與來自各方的遊客,真可謂茲事體大,一言一行,都不能讓外人誤解江陵市政府的善惡是非。
只不過,王東旭很清楚這種懷柔政策對於眼前這群刁民,完全是微不足道的耳邊風,吹一吹也就罷了,能不能滲入耳膜,也就只有天知道。
“地不賣!要我們說幾次?就算要賣,我們也會賣給那些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