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到底有多麼血腥殘忍,別人只當坎貝爾這些年的沉寂是韜光養晦,或者遲暮老矣,可他們這些來自於艾爾沙文家族的核心成員,卻是一清二楚。
要說艾爾沙文家族最可怕的存在是誰,無疑就是現如今正跟葉鈞有說有笑的老人,坎貝爾。
坎貝爾的野心很大,葉鈞一直在計算著得失,因為坎貝爾不同於維迪克,他竟然看中了京華的那片市場!
用坎貝爾的話來說,十幾億人口的大國,就算只是發展中國家,或許經濟實力不足以跟美利堅相提並論,但勝在人口眾多,就好比是一家大超市,以毛利計算,採取薄利多銷的經營策略,絕對能開啟一片巨大的天空。
坎貝爾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將葉鈞的情報都蒐集了一遍,儘管都是些明面上的東西,但已經足夠引起坎貝爾的重視,所以才在飛機上,臨時決定將隨行的謝莉爾一併當作饋贈的見面禮!
他不指望能夠控制住葉鈞,但將謝莉爾放在葉鈞身邊,卻同樣能起到一種抑制的作用。
他是一名理性大過感性的資本家,腦子裡面除了錢跟家族以外,任何的東西都能夠捨棄,也正是這份作風,才博得了黑黨四家族乃至整個黑黨的欽佩。
無疑,在黑黨中,坎貝爾絕對是一臺極為恐怖的吸金機器,他的計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經過無數次的推敲,得出最佳的結果。
在葉鈞身上,他看到了巨大的市場前景,由於葉鈞在京華擁有著令人羨慕嫉妒恨的社會號召力跟影響力,只要運營得當,那麼不管做任何買賣,都將無往不利。
葉鈞以往沒想過的產業,在坎貝爾的提醒下,一瞬間茅塞頓開,對於坎貝爾的商業才華,如果僅僅是用‘驚豔’來形容,都還是赤裸裸的羞辱。
資本家的思維一直讓人難以捉摸,因為他們看中的永遠只是利益,沒有任何的感情裙帶。而坎貝爾商業才華的那股渾然天成的大氣,以及極為遼闊的大局觀,也是讓葉鈞受用極大。
當然,期間葉鈞也跟坎貝爾提到過燕京黨跟天海黨的事情,並隱晦的點出這很可能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合作進度。
但是,坎貝爾一點都不介意,相反,還給予葉鈞種種可以輕易化解的後招,這讓葉鈞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尤其是玩陰損的伎倆,更是層出不窮,要多損有多損。
甚至於,當葉鈞試探性的詢問坎貝爾有沒有辦法給燕京黨來一記下馬威的時候,這個馳騁美利堅地下社會幾十餘載的老人,給了葉鈞一個大膽甚至瘋狂的建議。
葉鈞冷汗直流,思慮良久後,忽然陰惻惻的笑了笑,點點頭,暗暗記在心上。
謝莉爾一直沒有說話,眸子裡難得的出現了一些神彩,她沒想到葉鈞在商業上的能力也是頗有建樹,沒錯,相比較狡猾到極點的坎貝爾,葉鈞卻是嫩了很多很多。
但是,葉鈞這份嫩,是相比較坎貝爾而言,對於其他人,卻是極為的讓人驚豔,因為葉鈞現如今還不到二十歲,謝莉爾相信,讓葉鈞發展十年,或許到時候,葉鈞就擁有能與坎貝爾相提並論的資格了。
也正是這種想法,讓謝莉爾心裡面的那股牴觸,淡了少許,但顯然這種星星點點的好感,還不足以讓她甘心委身,可是,現實的殘酷讓她又不得不屈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養父的手段,她無法抗拒,也沒資格去掙脫束縛著她幸福的那道網。
所以,自始自終,她都沒有說話。
直到分別時,謝莉爾出奇的沒有再跟著坎貝爾,而是一直跟在葉鈞身後,直到上了車,葉鈞才皺了皺眉,凝視著謝莉爾,“我知道,你並不是真心想要侍候我,我也不會勉強你。原本,我可以拒絕,我的國家有這麼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我如果拒絕了,就不能獲取坎貝爾先生的信任,你是我跟坎貝爾先生保持親密關係的橋樑,沒有你,他不會信任我。”
葉鈞頓了頓,也不理會謝莉爾略顯錯愣的神色,“而且,我需要你的能力,尤其是在計算機方面的才華,我承認我有私心,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你只要幫我三年,盡心盡責,等三年後,相信就算沒有你,坎貝爾先生也會相信我,到時候,你是走是留,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你這話是真話?”儘管謝莉爾臉色如常,但眸子裡面的驚喜沒有逃過葉鈞的捕捉。
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葉鈞平靜道:“沒錯,但我警告你,希望這三年裡面,你別玩花樣,我不管坎貝爾先生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聽明白沒有?”
謝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