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忍者,一臉的不待見。
“當然不會相信,主子都能賣掉的傢伙,典型的吃裡扒外,為了保命,甭說賣了夥伴,怕連他祖宗都敢賣掉。”葉鈞聳聳肩,他知道王三千的心思。
“那你還…”
“事情沒這麼簡單,目前掌握的情報,木端家確實有解藥,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光憑咱們倆,就算進得去,也不知道解藥在哪,與其胡亂跑,倒不如找兩個領路人。”
王三千不禁皺眉,擔心道:“太冒險了,萬一這些傢伙忽然大呼大叫,就算仗著武藝逃出來,也可能打草驚蛇。到時候,木端家知道咱們是為了解藥而來,他們一定會對付咱們,說不準還可能用解藥做誘餌,引咱們入局。”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其實,來之前葉鈞也在思考著如何做到萬無一失,可這些人沒有錚錚鐵骨,三兩下就嚇趴下了,真的很難保證到時候有了底氣,不會玩花樣。
“你在島國不是認識一個忍者嗎?不如找他,怎麼樣?”王三千忽然瞄了眼葉鈞。
葉鈞心裡一動,當下點點頭,笑道:“我試試看,這次來主要的目的是討解藥,料想不會太難。若是他不願意幫這忙,那麼再另想辦法。”
以這些忍者的身份,除了上門求藥,別無辦法,除非是甲賀流派中有實權的大人物,可以一個電話喊人送藥上門。
獨自乘坐列車,經過長達兩個多小時,才重新踏入香婆婆所在的城市。
香婆婆開了門,她沒有料到葉鈞會再次光臨她的家,此時奈奈子也在,興沖沖跑來,喊著大哥哥,而香婆婆也沒有將葉鈞拒之門外,儘管好奇葉鈞為何而來,但還是微笑著邀請葉鈞進門。
一切都沒有變,變的也只是彼此的立場跟身份,香婆婆知道葉鈞的身份,也猜測葉鈞這次來,八成是找她的兒子康德。所以,不需要葉鈞提醒,香婆婆就給康德打了電話,說葉鈞來了。
吃過晚飯,康德就沉著臉回來了,他是連夜趕過來的,唯恐發生變數。
見到葉鈞,他沒有太多的好臉色,上次是很公平公正的交易,他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葉鈞送來兩個植物人,險些讓他遭到甲賀流派高層的懲處,對葉鈞,康德沒有好印象。
香婆婆哄著奈奈子上了樓,將客廳交給兩個男人,康德換了身寬敞的和服,此刻外面下著雨,是一場暴雨,聽著雨水聲,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
足足對峙了五分鐘,康德才嘆道:“葉先生,這次過來,不知道有何貴幹?”
“我想要解藥,一個朋友被你們甲賀忍者傷了,刀刃有毒。”葉鈞沉聲道。
“毒?我大日國的武士,怎麼可能用毒?葉先生,你千萬別血口噴人,這是對武士道最大的詆譭!”康德不信,語氣漸冷,就差沒開口送客,顯然,葉鈞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是嗎?”葉鈞似笑非笑的給自個倒了杯茶,平靜道:“木端家研製了一種毒藥,是慢性毒,中毒後,就頭昏腦脹胡言亂語,渾身無力手腿麻木,時間長了不僅會徹底癱瘓,鬧最後,內臟還會徹底腐蝕。”
康德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出奇的憤怒,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罵道:“混賬!”
他罵的自然不是葉鈞,很明顯是木端家,看來,他知道有這種毒藥。
“康德先生,現在你不會懷疑我了吧?”葉鈞笑了笑,給康德倒了半杯茶。
“這是木端家弄的,與甲賀流派毫無瓜葛,高層一直警告下面人不準用毒,不過也有像木端家這種不聽警告的,他們私自的行為,想管也很難管。”康德無奈,先前還信誓旦旦說著武士道精神,沒想到葉鈞一句話,讓他再也沒勇氣慷慨激昂。
“我想要解藥,有法子嗎?”葉鈞試探道。
“當然,想弄解藥,這並不難,我可以給葉先生弄來。”康德點頭,毫不猶豫。
說完,康德就站起身,他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讓他朋友親自登門去木端家取藥。
葉鈞並沒有急著離開,這次過來,說白了也沒有找任何麻煩的意思,純粹是弄解藥。既然現在解藥已經辦妥,自然不著急,就當渡假。
跟康德談了很多關於甲賀流派的事情,似乎心有忌憚,康德有很多問題都回答得閃爍其詞,葉鈞也不點破,清楚他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太過敏感。而且,看得出來,上次被擺了一道,康德明顯心裡有堵牆,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跟他聊天已經實屬不易。
下半夜,葉鈞再次睡到露香的床上,他沒有任何的睡意,只是聆聽著窗外的雨聲,享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