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刀!
砰!
砰!
砰!
一連捱了五六腳,劉三刀也只是忍著,不敢動彈,同時還下意識屏住呼吸。
“看樣子是死了,你先走,去告訴張局長,就說他的事,咱們辦好了,保管沒人會知道是他指使的。”
聽到‘張局長’三個字眼,劉三刀本能顫了顫,暗暗叫糟,心中也擔驚受怕起來。可足足半晌,都沒發覺異常,倒是耳邊依然傳來這些人的交談,“大哥,張局長還特意交代了河壩那邊的人,不能放出來。”
“放心,他們只知道是劉三刀唆使他們乾的,再說了,張局長不是已經讓警察守在那裡了嗎?他們辦完事,警察就會趕到,把他們全抓了!”
劉三刀聽得仔細,可忽然,背部就狠狠被踩了一腳,差點就喊出聲來,“接下來的事,全賴在這死人身上,張局長肯定能高枕無憂。好了,警察快到了,咱們快跑!”
儘管耳邊傳出比較雜亂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但劉三刀依然不敢吱聲。直到耳邊傳來‘隊長,那邊有情況’後,劉三刀才驚恐的睜開眸子,“警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人還活著,快叫救護車!”
幾名警察忙過來探望,而劉三刀也暗暗鬆了口氣,但眸子裡,卻閃過一絲怨毒,“張嵩,你這過河拆橋的混賬!想要我死?好,咱們走著瞧,老子跟你沒完!”
“哈哈!小鈞,你真是太壞了!”
一處緩緩從這案發現場路過的私車,並沒有停下,只不過坐在車子內的人,卻已經笑開了花,“這傢伙肯定會認為是張嵩過河拆橋,咱們就等著看張嵩倒黴吧。”
“這次張嵩可有得忙了。”
“就是,他是活該!”
車子裡,坐著葉鈞、梁皓、梁濤、董尚舒等人,儘管顯得有些擁擠,但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一股幸災樂禍。
“小鈞,我明明見到你捅了那傢伙一刀,好像還是心臟部位。”這時,一旁的梁皓疑惑道。
葉鈞笑道:“放心,我那一刀沒捅進去,而且也沒往心房的位置下手。不過這一刀,那傢伙肯定半個月下不了床。”
當下,一車子人都在津津有味討論著今晚發生的事情。當然,這次伏擊劉三刀,也是事先佈置好了的,目的,就是栽贓嫁禍!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張嵩大清早就來到辦公室,可從早坐到晌午,都沒聽到下屬來報,說一些關於江陵河壩給人踩踏的事情。他管的可是水利局,像這種事,理當得到第一手訊息。
等到了下午,張嵩坐不住了,恰巧辦公室大門路過一個下屬,忙喊了進來,“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張嵩問得很含蓄,也是怕別人誤會他與河壩被毀有關。
不過,被問的下屬明顯很茫然,吱吱唔唔半天,張嵩見問不出結果,只能揮手,“你回去工作吧,順便把門關上,我想休息會。”
見這下屬走後,張嵩立刻舉起話筒,同時取出張名片。
可半天,都是嘟嘟嘟的緩音,顯然無人接聽,“這劉三刀搞什麼?”
有些怨言的結束通話電話,張嵩還是打算親自去河壩看一看,現在他也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覺。但問題出在哪,張嵩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這次前往河壩,一來是打算看一看劉三刀他們破壞的情況。二來,就是知道郭海生肯定在現場指揮,正好趁著他情緒低落,進行威逼利誘。
在張嵩看來,這人呀,始終在絕望的時候,給一點曙光跟甜頭,就會把你當作恩人一般。這人性,靠不住,任他與葉揚升幾十年的感情,但面對強大的壓力,依然得服軟。
張嵩一邊盤算著該用什麼方式跟郭海生溝通,一邊鎖上辦公室的大門,可這時,樓道出現幾名不速之客,“請問你就是張局長?我在電視機前見過你。”
張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明顯是諷刺他在鏡頭前出了回大洋相。
“對,我是。”儘管張嵩有著一股怨氣,但這麼多天都忍過來了,也不差這回,“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警局的,這次過來,是想請張局長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來人很客氣,但這話明顯鎮住了張嵩,“警局?出什麼事了,要我接受調查?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要跟你們李局長好好反映這個情況!”
儘管張嵩眼皮一直在抖,但表面上還是裝出副威嚴的模樣,可似乎這些警察並不吃這一套,“張局長,來之前李局長已經特別交代過,為了不影響你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