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該是一種倫理道德的誤會,也會因為這頭腦發熱的舉動演變為一死方休!
“你走吧,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否則,無論你出於何種目的伺機對我窺視,我也不會放過你。”葉鈞收回抵在孔姓女孩脖頸處的匕首,並順勢收入袖中。
“哼!”孔姓女孩不怎麼領情,冷冷瞥了眼葉鈞,然後才將目光投在夏師師身上,“說出你的名字,起碼也讓我回去有個交代。”
“你配嗎?”夏師師本不欲跟這孔姓女孩過多交談,轉身就走。
“你!看招!”孔姓女孩臉上閃過一絲受辱的憤怒,當下關節能活動的右手,微微抬起,只見五指間就呈現一條條肉眼難尋的纖細鋼絲,透著一股驚人的涼意,甩向背著身的夏師師。
葉鈞剛想出聲提醒,卻發現夏師師臉色一寒,甚至都沒看清動作,就彷彿變戲法似的多出一柄利劍!
唰!
孔姓女孩手中的纖細鋼絲,就彷彿豆腐條似的在半空中斷裂。
與此同時,夏師師手持的利劍,已經抵在孔姓女孩胸口處,這讓原本打算撲過來的孔姓女孩生生止住腳步,不敢動彈,“想死,我就成全你。”
理智告訴孔姓女孩,若再敢挪一步,這柄利劍,就會直刺自己的心房!
葉鈞在一旁細細打量著夏師師手中的利劍,很快就看出,這是一柄軟劍。
當下狐疑的瞥向夏師師的腰間,發現捆綁皮帶的位置空無一物,頓時就清楚,夏師師這柄利劍,平日裡應該是當作皮帶使喚。
“哼!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孔姓女孩倔強的模樣,非但得不到夏師師的欣賞,相反,還刺激到夏師師並未消減的殺意。
微微使勁,那柄利劍就前移半寸之間,讓孔姓女孩本能發出一陣痙攣,還升起一道抑制不住的痛呼,“啊!”
“等等!”葉鈞嚇出一個激靈,這孔姓女孩可不能死,甭管是不是他殺的,反正死在清巖會所,楊懷素肯定就會將這筆帳算他頭上,“夏總,她只是個毛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你也別動怒,讓她滾蛋。這種膚淺的貨色,殺了,不僅髒了手,還髒了這地方。”
“姓葉的,你算個什麼貨色?你也就是個小男生,姑奶奶比你大兩歲!”
被孔姓女孩這麼一頓咒罵,葉鈞滿肚子委屈,暗道你這胸大無腦的小丫頭還真不識好人心。不過,臉上卻裝出副憤慨之色,指著清巖會所大門外的方向,吼道:“滾!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把你鎖到地下室裡,不給你飯吃!”
“呸!有種來呀!真當姑奶奶怕你不成?”
眼看著這孔姓女孩似乎跟自己卯上了,葉鈞不由裝出副陰惻惻的模樣,“行啊,這可是你自找的,地下室裡面,死過不少人,現在都還有屍體晾在那裡。你要是不嫌髒,不嫌那地方發黴腐臭,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免費住一陣子。當然,聽說那裡面後半夜經常鬧鬼,一到晚上,就會傳出嗚嗚嗚的陰風怒號,還有人聽到一絲陰陽怪氣的悄悄話。不過,這話我是不信的,要不,你幫我去驗證一下,若真有髒東西,我也好找個道士回來驅驅邪。”
起初,孔姓女孩對於葉鈞的威脅渾然不在意,甭說關一陣子,她現在連死都不怕,會怕寂寞?
可聽著聽著,竟然聽出鬼魅魍魎這種邪門的玩意出來,儘管表面依然裝出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心底已經升起一股寒意,“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會再聚!”
微微哼了哼,孔姓女孩就死死咬著牙關,後退半步,脫離那柄已經插入身體的利劍。
當下取出條毛巾捂著胸前溢位鮮血的傷口,但似乎衣服被刺破了,露出一些走光地帶,正巧又發現葉鈞在旁死死盯著這位置,孔姓女孩臉一紅,一邊遮著,一邊吼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直到目送孔姓女孩步履蹣跚的背影漸漸消失,葉鈞才望向一旁臉色玩味的夏師師,“夏總,想不到,你竟然是真人不露相呀。”
“彼此彼此。”夏師師早已將那柄軟劍收入腰間,當下,同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葉鈞,“葉總,看樣子,你也有很多秘密不為人知。”
當下葉鈞與夏師師默契的相視一笑,看似輕鬆,但這氣氛稍稍把握不好,就很可能驟然緊縮。
試問,沒人會願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秘密,葉鈞不會辣手摧花,再者,對上夏師師,也沒有取勝的信心。至於夏師師,自然也不會將葉鈞殺之滅口,既然願意放走孔姓女孩,就說明夏師師不會在清巖會所再亮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