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不過,這湧上喉嚨眼的氣憤,暫時不會淡化。
“韓市長,韓主席他老人家,沒事吧?”
董素寧望著韓謙生在河壩邊沉思閉目,臉上有著一些關切。
“他老人家只是氣不過,沒多大事。”韓匡清四下打量了一會,“對了,聽說陳橋被丟河裡,現在人在哪?”
“被警察抬走了,說是擺在這地方,影響不好。”
對於郭海生的解釋,韓匡清露出驚愕之色,連帶著董素寧與葉揚升,亦是如此。
“這麼說,陳橋死了?”
“恩,我來之後,就聽到這個訊息,根據警察的驗屍報告,說是陳橋死於窒息,喉部、鼻孔,都有積水跟土砂,初步判定,陳橋是給淹死的。”郭海生臉上也是閃過一陣唏噓。
“這可是徹頭徹尾的謀殺啊!”葉揚升長嘆一聲,“陳橋這人我聽人提過,說是曾拿過市裡面的游泳冠軍,能夠被淹死的可能性極小,尤其目前的江陵河水很平澈,只要稍稍有些水性的,都不可能就這麼淹死。所以,即便是真走路不小心,掉進河裡,也能輕易游到岸邊。”
“有沒有查出兇手?”韓匡清追問道。
“警察方面,說正在調查兇手,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次兇手的犯案手法比較特殊。”郭海生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歉意,“韓市長,原本還打算請你們一家子到酒店吃飯,真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會發生這種事,真是過意不去。”
“不礙事,畢竟出了這麼大事情,誰也沒心思繼續吃喝。再說了,這頓吃不上,還有下頓,只要沒事,就是吉慶。”韓匡清連連擺手,“當務之急,確實該以工作為主。對了,這次河壩受損的面積頗大,有沒有解決的法子?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施工進度,能不能趕在汛期來臨前,做好防範工作?”
“放心,小鈞設計的河壩,非常堅固,而且是由內到外,而不是以往那樣,單純的依靠地基與側面的承受力。”郭海生滿臉笑意,“所以,那些歹徒只是破壞了這表面跟側面,根本就沒撼動地基,以及最關鍵的中心地帶。”
儘管韓匡清雲裡霧裡,但聽說並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
“小鈞,真沒想到,你連河壩都懂得設計,媽還真要對你再次刮目相看。”董素寧這時候摟著自己兒子,滿臉慈愛。
“其實靈感完全來源於一次美利堅之行,當初我曾特地考察了一下紐約的河壩,儘管那邊受災的情況壓根就沒有江陵市這麼頻繁,這麼恐怖,但實際上,人家同樣不含糊,造出的河壩,也是非常棒的。”葉鈞笑了笑,儘管這話完全是一派胡言,但臉不紅心不跳,很輕易就騙過在場所有人,“所以,也因此得到一些靈感,就針對性的,替江陵市設計了一份河壩稿圖,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會用上,因為很多地方,我都還想修改修改。”
“已經很好了,真的。”郭海生笑著輕拍葉鈞的肩膀,“有這份稿子,我都有信心能讓江陵市的老百姓十年無憂。等過了十年,到時候就有更多的法子進行防汛工作。”
是呀。
若是能平平安安將河壩修建好,甭說十年,葉鈞認為就算二十年,三十年,都沒問題。
可是,由於這次意外發生的變故,葉鈞心理也有著一層陰影,儘管很淡,卻不容忽視。
一想到孫凌很可能躲在暗處展露獠牙,幹著一些損人利己的勾當,葉鈞就一陣頭疼。
理智告訴他,倘若這次當真是孫凌的所作所為,那麼勢必接下來,還會有著一波接一波的衝擊來襲。
“該怎麼辦?”葉鈞跟在葉揚升等人身後,打算去探望一下受傷的工人,“這孫凌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暗處,也不露面,鬥了這麼久,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見過,這可不是我的作風。畢竟即便他沒見過我,但報紙、電視,經常會出現我的模樣,加上一些被報道、被爆料的資訊,很明顯,這孫凌對我的熟悉程度,絕對超過我對他的認知。更何況,我絕不相信他不會偷偷派人蒐集我的情報,就比如上次遷怒王家村,還打算從中作梗,就說明他查到的資訊,並不少。”
葉鈞皺眉苦思的同時,某幢公寓樓裡,孫凌同樣陰沉著臉,死死盯著電視臺剛剛發表的報道。
陳橋死了?
江陵市的河壩遭到一夥身份不明的歹毒摧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的孫凌滿臉疑惑,按理說,最有可能摧殘江陵河壩工程的,莫過於他們這個陣營的人。
可是,自從知道江陵市的河壩工程已經被全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