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就將魚鉤狠狠從魚嘴拽了下來,然後一甩手,就將那五、六斤的大魚丟進塑膠箱子,激起一陣水花。
中年人侷促不安走到老人身前,俯身道:“張嵩死了,邵良平、程澤建目前還在接受省紀委調查中,就連日常的職務,也暫時被別人頂替了。”
“哼!暫時頂替?依我看,是準備接替吧?”老人微眯著眼,臉色陰沉,“張嵩怎麼死的?有沒有說什麼?”
“孟老,您放心,他在警局裡撞牆死,沒有走漏一丁點資訊。”
“很好。”老人緩緩收著魚竿,“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當然,若是這邵良平跟程澤建能保出來,就儘量,若是不成,就放棄。”
“好。”中年人聞言,殷情的替老人收拾這些魚竿漁網,“據說,張嵩的父親張博,目前正在江陵,似乎打算替他兒子報仇雪恨。”
“唉,晚年喪子,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日子,挺不容易的,若是能幫,咱們就幫一下。”老人將手中珍愛多年的魚竿放好後,就站起身,將餘下的事交給這中年人,“這件事,咱們暫時別出面,讓那幾個小子去湊湊熱鬧。當然,提前跟張博說一聲,別到時候鬧出誤會。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穩住張博,要讓他知道,他兒子的死,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替他兒子討回公道。”
“孟老,我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老人就步履蹣跚朝著不遠處的一片建築走去,看樣子,這裡是一處渡假山莊。
實際上,不僅這裡發生類似的非議,南唐市那間看似稀疏平常的四合院也是如此,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同樣如此!
當然,無論是南唐,還是京城,基本都猜到這事與葉鈞有關。前者,四合院內的老人們,都知道葉鈞志在江陵河壩,伴隨著河壩忽然土崩瓦解,以及之後的現場招標,基本都能看出葉鈞是抱著痛打落水狗的想法。
至於後者,掌握著國家最高階的情報網,這資訊滲透的能力遠非常人所能想象。或許有人背地裡幹著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自認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卻不知道,國家的情報網若是想要查探一二,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葉鈞這次的智取看似聰明,但實際上,正如董文太所言,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張嵩用他的死,換來的不僅僅是家人的平安,也同樣給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尤其,作為從頭到尾主導這件事發展的葉鈞,更是首當其衝!
也就在這一天,三輛汽車駛向國航,四個年輕人揹著挎包,離開了這片被雪霧覆蓋著的白城!
葉鈞頗為自得,不僅平平安安走出華城海鮮,更是當著楊懷素的面,放了一記冷刀子。
葉鈞很清楚楊懷素在楊家會的地位,這幕後搗鬼的不管是誰,相信都不敢輕易得罪楊懷素。甚至在楊懷素面前,即便彼此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也只能顫慄拘謹。
“咦?小鈞,你怎麼來了?”
因為葉鈞並沒有進行偽裝,所以當走進公司裡,很快就被梁皓等人認了出來。
葉鈞緩緩摘下墨鏡,這讓公司內所有職員都升起一股崇拜的感覺,尤其以高正坤與許漢文表現得更為殷情。
“老闆,您總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我肯定要去找您了。”洛克立馬放下墊在膝蓋上的鍵盤,也不嫌髒,直接用穿著的毛衣擦了擦滲著汗液的手掌,然後就起身來到葉鈞身邊,“老闆,您可是答應過我們,願意掏出一些家底讓我們到華爾街轉轉的,難道您忘記了?”
“沒有,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其實來之前,葉鈞就已經考慮良久,他現在需要籌備一大筆錢,以便在明年的金融風暴中大放異彩。
斂財,永遠是放在首要的選擇之中。
只不過,伴隨著這次南唐之行,葉鈞不得不為自己謀求一條後路。
因為葉鈞有著一種直覺,就是怕再過不久,就要面臨與京裡大佬們的開誠佈公。若是想讓這些大佬們不再過問這件事,葉鈞必須要擁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價碼,那些奧運設計圖什麼的,根本不足以打動這些京城大佬。
但有一條,定然可以,就是救市!
港城明年迴歸,正是港城人民動盪不安的時期,為了保證這次迴歸能起到表率作用,既而迎回澳城,勢必不能發生任何變數。
那麼,一旦港城陷入到金融風波之中,國家肯定要掏錢救市。但這筆數字,不可能太多,畢竟在宏觀調控能力有限的這個年代,若是冒然用錢營救港城,很可能會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