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都還沒熱起來,這些人就全部慫了。”
葉鈞哭笑不得道:“他們好歹身上都掛了彩,再說咱們這趟過來,可不是來跟他們嘔氣的。”
董尚舒聞言,也就不再吱聲,只是滿臉不爽蹲在地上,隨手取出根菸,自顧自叼著。
這時,起初挑釁葉鈞的黑人走了過來,皺眉道:“你真願意在第一線奮戰?我告訴你,我曾在陸戰隊幹過,是個退役軍人,軍人就會遵守承諾。倘若你確實願意這麼做,我們就既往不咎。但倘若你敢騙我們,那麼,後果自負。”
說完,這黑人死死盯著葉鈞那張臉,似乎想要捕捉到類似於猶豫、為難、驚慌之類的負面情緒。
可是,這黑人註定要以失敗告終,因為他發覺葉鈞面色清如澈,淡如水。
“我說出的話,自當會遵守,也請你們暫時放下成見。”
“好,說得出,咱們就辦得到。”
這黑人點點頭,然後朝身後高呼著:“大家說,對不對?”
“對!給小八報仇!”
“給兄弟們報仇!”
…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此刻都透著一股野性,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鐵棒,以及鐵鏈。
這黑人收回目光,既而凝視葉鈞,伸出一個拳頭,笑道:“其實,我們起初也是情緒失控,畢竟小八的死,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刺激。”
葉鈞很清楚這黑人的習俗,當下也伸出一個拳頭,與這黑人不輕不重撞在一起:“放心,這事我也有責任,他的死,我會替他討回公道,讓兇手血債血償!”
本傑明暗暗鬆了口氣,即便他是老大,也不可能用強硬的態度去壓迫下屬服從。再者,他也不是那類獨裁者,很清楚今天他能坐在這位置上指點江山,也是下面兄弟們用鮮血與執著拼出來的。
生活在貧民區的他們,不僅被富貴人家鄙視,還要被種族主義者迫害,從小到大生活在有色眼鏡下的他們,這裡面的苦,這裡面的悲哀,早已有著陰影。
也正因為這種原因,讓他們更加團結在一起。
當天下午,維迪克收到了一封文件,拆開後,發現是一疊不薄不厚的畫稿,上面有著葉鈞的署名。
儘管之前維迪克對葉鈞的期望很高,但真正看到手中這些畫稿後,才知道之前的期望是多麼的膚淺!
這完全就是顛覆現代審美觀念的神作!這是壓根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代的劃時代作品!
這是維迪克的直覺,儘管很荒謬,但歷來維迪克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作為布魯克家族族長的繼承人,維迪克有著最淳樸的藝術細胞,這堪比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典優雅,註定對藝術的審美標準絕然不會如草根那般膚淺。
一直以來,維迪克都很相信藝術能陶冶人的情操,更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智,這也是為何要花重金請人設計出賭場裝潢的真正原因。
因為維迪克僅僅是希望賭客在受到環境的刺激下,做出些一擲千金的不理智行為。這對維迪克來說,客人越不理智,他就越能賺錢。
所以,他不斷否決了多位大師級設計師遞過來的作品,儘管那些作品確實堪稱藝術品,就連維迪克也很難挑刺。可是,對於求財的他來說,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比方說,就是刺激,激起人內心野性以及瘋狂的唯美主義!
可是,當看到葉鈞親手繪製的一幅幅琳琅滿目的充實畫稿,維迪克心動了,饒是他心智不淺,定力十足,也不禁開始瞎想連篇,將自己思考為一名賭客,想要在這賭場裡瘋狂斂財,一朝暴富!
可是,當維迪克猛然驚醒過來時,根本不敢再去看後面關於酒池肉林的畫稿,他擔心他忍不住,他覺得像那幾幅神秘之作,應該留到家族會議上再取出來鑑賞。
說白了,維迪克自己,也是一位合格的唯美主義者。
“轉告葉先生,就說他的畫稿,我收下了。”
管家應了聲,正準備離開,可忽然想起什麼:“老爺,聽說葉先生今天在機場剛下飛機,就被一夥人阻擊。現場還爆發出一陣槍戰,傷者頗多,目前警察已經介入調查。當然,葉先生本人沒事,目前應該在本傑明的車場裡面。”
“誰幹的?”
維迪克臉漸漸沉了下來,在他看來,葉鈞這次過來,是專程替他送畫稿,既而開始商談合作。可這剛下飛機,就差點給人幹掉,這豈不是打臉,打布魯克家族的臉?
“暫時還不敢確定,不過有一大半可能性,與前兩天襲擊車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