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棉被的白冰艱難站起身,然後,忍著鑽心的疼痛,憤怒的用大腿踢著腳下的葉鈞,哭喊道:“混蛋!畜生!你給我起來!”
其實,葉鈞早就清醒過來,只不過一直裝著酣睡的模樣,看樣子是打算觀察白冰的表現。
被連續踢了十幾腳,儘管由於白冰初為人婦,身體不便,加上有棉被套著,所以這十幾腳毫無力道可言。但葉鈞也不好繼續裝睡,只是故作茫然的睜開眸子,見白冰擺著副委屈羞憤的姿態,頓時驚恐道:“白警官,你想幹什麼?”
白冰瞧著葉鈞這驚慌失措的模樣,頓時氣得渾身發顫,正打算質問,卻猛然瞧見葉鈞神經兮兮掀開被子的一腳,而且臉上還流露出荒唐不信的神色,原本湧上腦門的憤怒,也稍稍減輕一些。這無疑給白冰營造出一種假象,就是葉鈞似乎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忽然,葉鈞滿臉驚慌,喊道:“我怎麼沒穿衣服?等等,這裡是哪?”
過了好一會,葉鈞才驚訝道:“不會吧?白警官,我怎麼在你房間裡睡著?我記得明明昨晚送你回房後,就開啟門想…”
葉鈞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扇敞開的房門外,這股後知後覺的惺惺作態卻成功騙過了白冰。可是,猛然瞥見床單上的點點腥紅,稍稍降下的火氣就再次上湧,白冰吼道:“看!這都是你做得好事!唉喲…”
白冰一腳踩在床單那些點點腥紅上,可似乎力道過重,牽引了下本身的傷勢,頓時重心不穩,就作勢要摔下來。
葉鈞忙伸手去接,恰巧就順手摟住了白冰呼之欲出的胸口,軟軟的感覺儘管葉鈞早已閱盡,但這樣玩弄著清醒後的白冰,自然有著別樣的情趣。
白冰俏臉羞紅,怒道:“放手!”
“是!”
“唉喲!”
葉鈞聞言立即鬆手,但很明顯,這扶著的位置與軟床仍然有著一定的距離,直接導致後心失空的白冰重重摔在床單上,同時再次牽引了下半身的傷痛。
“唔…”
瞧著葉鈞手足無措的模樣,委屈的白冰荒唐想到,難不成昨天夜裡不止她醉了,就連眼前這個奪走她貞潔的男人,也同樣醉了?然後,兩人就稀裡糊塗上了床,滾了一夜?
畢竟葉鈞偽裝的手段著實高明,怕是上輩子的白冰,都不一定能識破這潛藏著的外衣。所以,越是這麼想,白冰就越委屈,儘管很想一巴掌扇向這個男人,但白冰卻出奇的沒想過要掏槍斃了這裝模作樣的混蛋。只是伏在枕頭上,放聲大哭。
葉鈞肚子裡快笑開了花,當下看著身旁的玉人,溫柔的舉起棉被,輕輕蓋在這玉人身上。這種細微的動作讓白冰的嬌軀微微顫抖,這一刻,白冰出奇的升起一股矛盾的甜蜜。女人就是這樣,當清楚結果不能挽回,就會暴露出潛藏在內心的適應現實,偷偷瞥了眼正撅著嘴,不知所措的葉鈞,白冰暗暗罵了句木頭,責怪葉鈞怎麼就不懂出聲安慰?
此刻的白冰,已經開始相信這完全是一場酒後失德的誤會,儘管吃虧的很明顯是她自己,但這一瞬間,她卻升起過一種荒唐的念頭,就是琢磨著是不是該安慰一下明顯‘嚇傻’了的葉鈞。
當這種念頭升起,白冰心裡多少有些苦澀。可是,這女兒家的清白一旦失去,儘管當今科技發達,能做一些彌補性的措施。但或許這種做法能哄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這一點,白冰很清楚。
作為自主性觀念極強的白冰,也漸漸開始往更深一層的環節思考,就是該如何跟葉鈞表達他們昨夜發生的誤會。白冰始終是女兒家,儘管有著一顆女強人的內心,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怎麼都該讓男方開口。可一想到葉鈞不過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白冰就一陣心虛,同時還有些擔憂,開始為‘葉鈞會不會負責’這種念頭而患得患失。
不過,一切盡在掌握的葉鈞似乎也覺得時機成熟,便故作疑惑道:“白警官,我們這是怎麼了?”
‘白警官’三個字讓白冰總覺得有些刺耳,儘管還保持著伏在枕頭上的姿勢,但嘴角卻不露痕跡撅了撅,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
白冰沒有直接回答葉鈞,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產生一陣顫抖,這是因憋不住笑而衍生的肢體本能。說實話,葉鈞裝傻充愣扮無辜的本事,已經達到如火純清的程度,哄騙像白冰這種明顯缺乏一定經歷的女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葉鈞表面上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但心底早已笑開了花,尤其發現白冰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暗道女人果然很容易原諒她們的第一個男人,頓時茫然道:“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