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復甦之法,恐怕也只有閹人才想得出來,這恐怕也是趙高稱帝唯一的障礙,否則之後就不可能有立子嬰為帝的說法。”
“徐福拒絕了?”胡安祿問道。
“沒有,當時徐福得知始皇帝死了,又放不下故土,就回來了,可他夜觀星相,發現秦皇朝迴天乏力,東方跟西方,正有一條蛇跟虎爭鬥不休,這蛇,是漢劉邦,這虎,是楚霸王。而且徐福還提到,那頭蛇,額頭有犄角,有化龍之勢。所以,他最終選擇隱居。”
葉鈞頓了頓,緩緩道:“也就是說,徐福回來過,甚至一待就是數年,他見證了秦皇朝的崛起與強勢,也見證了秦皇朝的衰落與滅亡。但是,這些年裡,或許是念舊,他不希望故人的國家就此滅亡,他給了子嬰,或者說始皇帝的血脈,留下了一個東山再起的禮物,這個禮物,正是此行的目的。”
“小子,你該不會想說,徐福不止留下了那個邪門的藥物,還可能留下了長生不老藥,甚至配方?”胡安祿深深的看了眼葉鈞,緊接著,勃然大怒道:“說了這麼多,幹我什麼事?還有,就算這東西真存在,你敢試嗎?”
“胡伯伯,您這是發哪門子的火?”葉鈞一臉委屈道:“這確實不關您的事,可您不妨想想,這徐福留下的地方,就算沒什麼邪門的藥,也沒有長生不老藥,可那東西肯定多吧?”
“什麼東西?”明顯,胡安祿有些不耐煩了。
“衍龍石,還有就是長生石。”葉鈞一字一頓道。
說完,胡安祿沉默了,葉鈞這一句話,可謂徹底戳中了他的死穴。發現大量的衍龍石,附近百米內,必然會存在一個衍龍界,而長生石的效用就不說了,延年益壽抗衰老,數量大的話,還能提升武學之人的精氣神。
這兩樣,或許對胡安祿已經沒有效果,可他望孫成龍,如果真有這麼一處福地,他豈會放過?
“小子,你又說服我了。”胡安祿有些微怒,但還是強忍著,淡淡的道:“跟白文靜這王八蛋說一聲,我會去的。”
說完,胡安祿瞥了眼聖道軒轅,然後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這時候,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胡庸春笑眯眯的把玩著手中的兩個玉珠子,然後道:“不錯,看來你們兩個也是相談甚歡呀,很久沒見到他這模樣了。”
說完,胡庸春就大有深意的離開了,這直接導致葉鈞成了一個無事人,他就這麼坐在客廳裡面,傭人走過路過都會善意的多嘴問一句需要不需要茶,而葉鈞也總會擺擺手,說不用了。
足足坐了一個小時,胡安祿才滿臉平靜的走下樓,見葉鈞還坐在客廳裡,不悅道:“你怎麼還在這裡?難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
“不是的,胡伯伯,其實我就想等您,看您打算什麼時候走。”葉鈞尷尬的笑了起來。
胡安祿一瞪眼,有些怒道:“好、好、好,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今天擺明是打算趕鴨子上架了,對不對?我如果今天不走,你是不是就一直膩在這裡?”
“可以這麼說。”葉鈞理所當然的點頭,儘管有些尷尬,但這話就算讓他再說一遍,他也敢說。
“有種。”胡安祿氣笑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氣,怒道:“給我等著。”
說完,胡安祿就氣呼呼的走上路,很快,葉鈞就聽到樓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看來,此刻陷入煩躁暴怒的胡安祿,正在翻箱倒櫃整理行李。
葉鈞縮了縮脖子,他感覺這麼跟胡安祿對著幹,多少有種小命不保的感覺,暗暗有些後悔,暗道幹嘛沒事招惹這麼一尊大佛?
不過,葉鈞做夢都沒想到,此刻的胡安祿,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笑罵道:“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很多年了,都沒誰敢這麼逆著跟我幹,這小子,有幾分當年沈伯仁的影子。只可惜,如今的沈伯仁恐怕再也不會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亂吠,也不知道這小子過個三五年的,還能不能保留這份率真。”
一路上,葉鈞開著車都是忐忑不安的,直到現身機場,胡安祿都沒對葉鈞說過哪怕一個字。
就算是上了飛機,胡安祿依然那副老樣子,坐在一旁撐著下顎看著窗外,對於邊沿地帶浮起的一團團霧氣也是毫不在意,似乎壓根就將身旁一臉苦笑的葉鈞當作空氣。
不過,在上飛機前,葉鈞曾跟白文靜透過電話,得知已經說服了胡安祿,白文靜顯得很興奮。此刻,這位天海黨的領袖,正有條不紊的計劃著明後一週內的行程,儘管他現在還搞不懂葉鈞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說服這個男人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過程對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