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上官飛鴻忽然整張臉沉了下來,他一把抓起朱浩的頭髮,冷聲道:“可是,我放過你,那麼我將面臨滅頂之災。知道你到底招惹上誰了嗎?朱浩啊朱浩,我以前只知道你這人心狠手辣,做事無所顧忌,可我真沒想到你這不是狠,而是蠢,而且蠢得不可救藥!”
上官飛鴻狠狠將朱浩的腦袋砸在地上,然後道:“你必須死,不然,我就上不了他的船。你應該知道林嘯羽吧?嘿嘿,林氏以前不過就是走私販毒,或許有不錯的根底,可跟我相比,跟上官家比,林氏真不算什麼。可是,林嘯羽上了他的船,嘖嘖,整個港城,僅用半年時間,就徹底洗牌,連帶著林氏還成為港城名副其實的龍頭社團,他林嘯羽何德何能?憑什麼一個見不得光的流氓頭子,都能擁有全國人大委員的身份?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朱浩驚呆了。
“他姓葉,是內地來的,前陣子還在港城鬧得沸沸揚揚,全世界不認識他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上官飛鴻朝地上吐了口唾液,罵道:“老子跟你這快死的人說這麼多幹什麼?不過也好,見到閻羅王的時候,就跟他說,殺你的人是老子,跟姓葉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老子能僥倖替他死一次而使上官家地位再穩固五十年,那麼死也不冤枉!”
朱浩現在已經不奢求上官飛鴻放過他了,也對,連上官飛鴻都情願替葉鈞去死,就純粹是想葉鈞欠他一個人情,更何況他朱浩呢?
當天夜裡,一具屍體狠狠砸在地面上,全身粉碎性骨折,面目扭曲猙獰,仿若一灘爛泥。
而澳城警察也很快趕來處理屍體,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有關方面都表現出一種消極的工作態度,根本沒有對這名死者的真實身份進行太多的核實,即便是尋找目擊證人,也是隨口問幾句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反正,這起說不上是自殺還是他殺的事件,在警察的消極處理下,很快就落下帷幕。
與此同時,受邀前來的朱倩倩正不可思議的看著緩步朝她走來的葉鈞,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戴著副墨鏡自始自終都玩神秘的男人,竟會是這麼矚目的一個男人。
對於葉鈞,朱倩倩談不上有那種小女兒崇拜英雄的盲目,也沒有花痴的熱情洋溢,不過,她卻有一份好感。這份好感,來源於葉鈞的那首歌——江南。
這首歌,陪伴著朱倩倩無數個夜晚,她總會在心煩意燥的時候,聽一遍這首她既會唱,又能念出歌詞的歌曲。作為蟬聯了無數次最佳單曲的《江南》,直到現在熱度都未曾消退。
“是你。”朱倩倩說出這兩個字,一時間也很難形容她的心情,因為她還記得朱純摯說過,說葉鈞暗戀她,喜歡她。
儘管,這些話朱倩倩是不相信的,尤其是知道葉鈞的真實身份後,更是一點都不相信,畢竟葉鈞這次也算是第一次來澳城,根本不可能跟經常偷看她扯上關係。可是,朱倩倩始終是個女人,她難免會生出異樣。
“怎麼?很奇怪嗎?”
葉鈞忽然弓著身,伸出手,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邀請美麗大方的朱小姐成為我的舞伴?”
“我…”朱倩倩雙手都放到身後去了,她臉上滿是為難,甚至還有些焦急。
“朱小姐,你不願意嗎?”葉鈞故作惋惜道:“真可惜,看來,朱小姐應該是有心怡的舞伴了。”
說完,葉鈞作勢欲走,可朱倩倩忽然急道:“不是那樣的,是因為,是因為,我,我不會跳舞。”
葉鈞一聽差點樂得笑出聲來,但他沒敢笑,佯裝鎮定道:“原來如此,不過不要緊,只要朱小姐願意,我可以教你。”
“好吧。”朱倩倩冷若冰霜的俏臉忽然泛起一抹動人的紅豔。
葉鈞一陣目眩神迷,不可否認,朱倩倩的容貌絕對能稱之為曠世佳人,只可惜,這始終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針到。
原本,葉鈞是不想過多招惹這個女人的,只不過一想到她是朱純摯的姐姐,而朱純摯的意向直接影響到陳慶年這位老人,葉鈞就不得不想方設法跟朱倩倩搞好關係。
他自己都不清楚今晚的朱倩倩為何這麼好說話,原本一開始葉鈞就抱著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的念頭,沒想到這首戰竟然奇蹟般告捷,直到回座位,他依然有著一種不真實感。
“葉先生,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居爾薩夫人的兩個女兒?”威斯科笑道。
“尊貴的澳督,很抱歉,我已經有一位舞伴了。”葉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