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葉鈞覺得他就是一個明明知道對方是無辜的,還是裝糊塗一刀砍下對方人頭的無恥劊子手。
“該死的,我到底在想什麼呀!”葉鈞掀開被子,氣呼呼坐了起來。他不得不點上一支菸,以便助他擺脫這種焦躁。
不得不說,煙確實是男人精神發洩的最佳物質,伴隨著半支菸吸完,葉鈞忽然覺得心裡沒有那麼煩躁了,他也懶得穿上衣服,徑直走到窗前,低聲道:“這次就當我做一次惡人吧,唉,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因為某件事而升起這麼強烈的內疚,甚至於心底有著極度的不情願。可問題是,這種感覺的源頭並不是因為言溪溪,總感覺言溪溪這件事無非只是一根導火線而已,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我有心魔?”
葉鈞理清整件事的思路後,他可以肯定,就算他覺得這件事令他很內疚,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的煩躁不安,甚至於惶恐後悔。
無非只是打破了一個女人的希望,但也只是暫時的,他還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讓這個女人如願以償。所以,這絕不是讓他整晚上坐立不安輾轉難眠的因素,可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想不出來,總覺得,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地方,隱隱有著一件事,讓他始終無法解脫。
這,便是葉鈞認為的心魔。
他很警覺,絞盡腦汁去想,卻始終想不出來,因為他已經穿越到這個年代,彌補了上輩子留下的一樁樁遺憾,身邊的親人都健在,都活得很好很好,如果真是對親人、情人們有所愧疚,也只是愧疚於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們身邊而已。
更何況,等該處理的事情都陸續處理完後,葉鈞就會選擇淡出這個圈子,隱姓埋名,終日在那座島上陪伴著他的親人、情人、朋友。
所以,這也不會讓他良心難安。但又說起來,葉鈞還是覺得內心的那摸不著的心魔,應該還是跟身邊人有關,可他又始終不認為跟言溪溪有什麼聯絡,所以才會越想越費解。
直到黎明來臨,葉鈞才無奈的撥了撥頭髮,然後到衛生間裡進行一些簡單的梳洗後,就離開房間。
董尚舒跟邵成傑因為喝得太多,所以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兩人幾乎都同一時間離開房間,恰巧又在走道上撞見。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似乎也多少回憶到昨夜的海飲,當董尚舒問起葉鈞的時候,邵成傑解釋說剛剛接到葉鈞的電話,說是在樓下的西餐廳裡訂好的包廂,等著他倆下去。
“小鈞,昨晚真喝多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董尚舒進包廂後,笑道:“不過眼下我估計還不能在天海久留,得趕著回去處理一批報審的檔案。”
“報審的檔案?”葉鈞詫異道。
“對,就是王家村,我希望在我離任前做最後一件事,就是把王家村稍稍改造一下。目前村子的發展方向有很多,大傢伙都很團結,但顯然這樣是不夠的,因為方針跟味道變了。”
董尚舒解釋道:“想想看,目前村子裡最缺的是什麼?”
葉鈞搖頭,表示不解。
“很簡單,那就是一個方向。”董尚舒笑道:“我跟孟村長研究過了,村子目前再搞那些奔小康的發展思路,是錯誤的,因為真正要發展村子,已經並不存在太大的意義。大傢伙今年都有了錢,再加上公寓樓的完成度已經相當高了,經過討論,不少村民都決定借這次機會發展成城市戶口,也就是說,不再以王家村村民的身份自居,當然,這是對外的,對內,大傢伙還是鄉親,只不過到時候都一起搬到江陵市住了。”
“村鎮戶口轉移?那王家村呢?趙姨同意了?那些老村民同意了?”葉鈞詫異道。
“趙姨那邊早就同意了,至於王家村的老人家,大多都沒什麼異議。這還多虧北雍機場,要不是它搞得王家村好幾年不得安寧,恐怕還真難做通這些老人家的工作。”
說到這,董尚舒一臉得意道:“由於北雍機場的原因,那些老人家前些年一直罵著我們村這邊又不是城市,幹嘛城市的建築設施要放到我們這裡?久而久之,觀念就漸漸改變了,儘管一開始還很排斥,但後面也就慢慢覺得王家村其實就是江陵市的一處郊區縮影而已。”
“那村子呢?以後該怎麼辦?”葉鈞皺眉道。
“發展,自然是發展了。”董尚舒笑道:“考慮到一旦村子沒了,村委也就不存在意義,孟村長人很實在,他當即就表態說村委可以跟市委申請取消掉,這方面趙姨也看到孟村長的一些自述,答覆說並不存在問題,只需要經過一些程式跟申報,就能登出掉。不過村民們還是希望由為人實在的孟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