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選擇,王哥,你大可不必覺得內疚或者虧欠什麼。”
“是嗎?”王大導演沒有說什麼,只是陷入追憶似的露出唏噓之色。
葉鈞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其實像這種劇情,加進去的戲份並不需要太多,他只需要列出另外兩個主角的大綱就行,至於細節上,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大概晚上兩點多,葉鈞才放下筆紙,王大導演似乎也回過味來,打了個哈哈道:“終於寫完了?來,讓我看看。”
王大導演興趣濃厚的拾起紙筆,然後就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越是讀下去,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後,他拍案叫絕,笑道:“好!很好!看了這提綱,我的靈感又來了,只要能加進去,那麼這部戲,就趨於完美了。難怪之前寫戲本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問題出在這呀。”
說完,王大導演似感概的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葉鈞懶得去揣摩此刻王大導演的心思,他裝出副睏乏的樣子道:“王哥,我先回去了,都這麼晚了。”
“好。”王大導演依然看著劇本,沒有抬頭,等他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葉鈞早已不再辦公室裡,頓時搖頭道:“希望阿海別太執拗,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人。”
說完,他皺了皺眉,緊接著就拍著大腿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道:“不行!這太危險了!不管是小鈞,還是阿海,都不能這麼玩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他抬起頭,臉色陰沉,然後迅速拾起話筒,剛接通,就劈頭蓋臉罵道:“給我滾過來!不管你現在是趴在娘們肚皮上聳動,還是在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嗑藥,又或者你洗乾淨了準備上床,如果半小時之內我見不到你,你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說完,王大導演啪的一聲,就把話筒狠狠摁了下去。
而離開的葉鈞並沒有返回晶港大酒店,此刻,他正跟林嘯羽在街邊的攤位上吃著乳鴿,喝著濃湯。
林嘯羽擦了擦嘴,望著還在垂頭喝湯的葉鈞,笑道:“怎麼興致這麼好?我記得,我這似乎是第一次跟你一塊三更半夜吃宵夜吧?”
說完,他指著不遠處正靠在牆邊瞌睡的攤位老闆,笑道:“看,人家老闆都支撐不住了,如果不是咱們這次點的東西多,他肯定打烊,回家睡覺去了。”
是呀,整整十幾桌人,除了葉鈞跟林嘯羽單獨一桌外,其他桌子,每桌都有七八個人,此刻他們都在喝酒划拳,本該寂靜無聲的街道,因為這些聲音而顯得有些嘈雜。
期間警察也來過好幾次,說附近的居民反應他們太吵了,不過看見林嘯羽這位林氏的家主也在,也只能乾笑著,讓林嘯羽管一管這些下屬。
而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嘯羽也讓他的下屬都安靜消停一會,就算真要划拳,聲音也儘量壓低,這才讓這些警察在大半夜得以不那麼操勞。
“興致好?我都快被黑社會騷擾了。”葉鈞笑了笑,緩緩道:“我最喜歡別人跟我比暴力,動腦子的事情,對我這種大老粗來說,真的很傷神,還傷身,我更喜歡直接點的。”
林嘯羽愕然,葉鈞什麼能耐他雖然沒親眼看過,但無可否認,這拳腳功夫絕對猛得一塌糊塗,連吉光都那麼顧忌重重,可想而知。
不過,葉鈞自詡為大老粗,不喜歡動腦子,這卻讓林嘯羽徹底無語了,對林嘯羽來說,葉鈞絕對是玩陰謀玩心機的天字號,說自己是什麼不能動腦子的大老粗,這絕不是自謙,而是自欺,還欺人。
“葉少,你說被黑社會騷擾了?是誰?”林嘯羽好一會才適應過來,他陰沉著臉道:“告訴我,我現在就宰了他!”
林嘯羽之所以說得這麼直接,就是因為葉鈞提到的黑社會這三個字,在港城,只要是黑社會而不是像共濟會這種組織,林嘯羽還真敢說這話。
因為現在林氏確實是在港城一家獨大,儘管其他的社團也時有摩擦,但對於林氏,卻真的是敬畏有加,該繳納利錢的時候,絕不敢虛與委蛇,更不敢置若罔聞,否則,等待的就是自取滅亡。
“算了,這都只是小事,他們也無非是受人驅使,我這人向來善惡分明,要宰,也是宰正主。”
葉鈞沉聲道:“不過,正主我倒是很想慢慢玩死他,一鼓作氣除掉不夠痛快,今天找你來,就是希望你派些人盯著近期港城其他社團的動靜,還有就是幫我看緊楊靜,別讓她遭到一些報刊雜誌的騷擾,或者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打壞主意。”
“我明白,放心好了。”林嘯羽拍著胸口道:“那些報刊雜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