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因為我們在他們眼裡只是上不檯面的蛀蟲,是紈絝。所以,想要請他們幫忙,尤其是對付葉鈞,行,只要你回家讓你家老頭子給別人一個承諾,而且還屬於那種官升三級的承諾,那麼他們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我們。”徐紹平搖頭道:“可惜,這麼荒唐的承諾,你們誰能夠保證自家的老頭子答應?別跟我說忽悠這種藉口,你不笨,他也不傻,能從無到有爬到那位置,絕對比各位還有我,要狡猾得多。”
這時候,趙真開口道:“這陣子我也沒閒著,一直在託關係,弄了一份關於葉鈞的資料,你們自己看吧,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只要他開口,而不是他的父親葉揚升,也不是他的外公董文太,這上面的人,就會第一時間替他排憂解難。”
原本眾人只當是幾個人罷了,可是,當看見趙真取出一疊不算後也不算薄的影印件後,一個個都露出訝然之色。
但這還僅僅只是開始,因為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型中,有著胡庸春、胡安祿、楊清照、汪國江、鍾正華等等一連串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上面還註解了對方以前或者現在的身份,而且最恐怖的莫過於調動整個天海黨青少派,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動用青壯派的關係網路。
這也就罷了,令人噁心的還有葉鈞擁有清巖會所資深會員的身份,儘管這對他們來說習以為常,可駭然發現,他們見過這種卡片,甚至常到清巖會所去,享受資深會員的待遇,可有這張卡的,卻是他們的長輩,或者想要討好他們的一些富商名流。
而他們,卻未曾擁有過這種象徵意義的巴掌大的金卡。
“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徐紹平望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的謝崇鑫。
謝崇鑫臉色有些紅了,徐紹平也沒為難他,解釋道:“這代表著,若是我們想要對付他,就必須前往南方。到了那邊,或許他根本不需要動用這上面的人,光是找幾個地頭蛇,就足夠我們吃上幾壺。別以為我們是軍大院走出來的,那些地頭蛇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一旦利益足夠,殺誰都只是價錢問題。”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們勝算很大?”徐紹平望著謝崇鑫。
現在,這位剛才還紅著脖子試圖據理力爭的孟浪,終於意識到他們跟葉鈞根本性的區別。
以前,他看不起燕京黨跟天海黨那些人,尤其是年紀相差不大的,總覺得累死累活,天天玩心眼能得到些什麼?還不是一大堆人不敢惹他們?就連當初的孫凌,對他們也不敢盛氣凌人,有時候還要堆著笑臉。
現在,他們才猛然察覺到,沒了長輩的庇護,他們屁都不是,別人對他們好,是看在他們的長輩的情面上。別人不敢招惹他們,也是看在他們長輩的面子上,別人被他們欺負了也不敢聲張,只能憋屈的嚥下這口氣,同樣也是懾於他們長輩的身份。
可是,他們的長輩不可能庇護他們一輩子,總會有退休歸隱甚至老來安樂死的那一天,到時候,誰來庇護他們,又有誰來庇護他們的子孫?
“我肯定堅持原本的計劃,可我想問你們,你們是否還願意跟葉鈞較量?”趙真平靜道。
這時候,就連最孟浪的謝崇鑫,都沉默了,至於其他人,一個個都是猶豫不定。
“哼!”看到這一幕,趙真冷冷哼了哼。
“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你就不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嗎?”謝崇鑫被趙真那眼神氣得不輕,他讀懂了裡面的那種對懦弱者的俯瞰。
“麻煩,我能有什麼麻煩?”趙真不屑的冷笑道:“男人就是男人,嘴上說得好聽,順風順水也就罷了,那大男人的豪氣真是讓小女兒看得眼痴。可如果逆流而上,有幾人還能頂天立地,不負道給外人聽的那一段豪言壯語?”
“你什麼意思,趙真,你別太過分!”謝崇鑫急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們這群人很虛偽,明明說了不打算跟葉鈞比拼,只是純粹的要給小霜找回場子,而你們,一個個都口是心非。如果早知道當初你們都是懷著跟葉鈞一較高下的心態坐在這裡,那我那時候就不該來!”
趙真冷笑道:“沒話說了吧?如果你們只是為了替小霜出頭,那你們為什麼猶豫不決?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利慾薰心,已經喪失了最初建立這個合作團隊的底線跟原則,說實話,我看不起你們,別忘了你們是一群人,而葉鈞只是一個人。”
說完,趙真拾起包包,就打算離開。
“等等。”葉鈞是一個人嗎?徐紹平不禁苦笑道:“我承認,在這陣子我確實迷茫過,尤其是那句生孫當如葉鈞,真的讓我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