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工作人員的親屬家。”副經理笑道:“我偷偷讓人打聽了一下,但因為不敢追問,只是裝出副隨口問問的樣子,可很奇怪,對方都毫不隱瞞。”
“不隱瞞就奇怪嗎?”葉鈞若有所思盯著副經理,“說下去。”
“好的。”副經理笑了笑,道:“那樣自然不奇怪,可葉先生,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因為每個人所說的話,基本上內容都驚人的一致。如果不是串通好的,那麼這些大少爺大小姐的,所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們都做了什麼?”葉鈞有些好奇道。
“他們每次去拜訪這些政府工作人員的親屬時,都會捎著一欄瓜果,然後坐下來喝杯茶,之後就離開了。當然,進門前,通常會報出一個身份,並取出一張名片。”副經理皺著眉,解釋道:“我問過好幾家,發到他們手中的名片都是同一張。”
“什麼來頭。”葉鈞喝了口水。
“上面的名片並沒有具體的頭銜跟身份背景,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名字,看不出什麼。”副經理接著道:“不過,他們說的話頭頭是道,而且還說出跟很多上南省的官員認識。”
“這些人的親屬也信?”葉鈞詫異道。
“信不信這不重要,最起碼他們都不認為這些人是騙子,這就夠了。儘管一再強調可以打電話核實,不過這種事背地裡還不一定願意,更別說擺在桌案上。”副經理苦笑道。
“哦?為什麼不會覺得他們是騙子?”葉鈞皺了皺眉,江陵市的官場早已被徹底整頓過,儘管歪風邪氣還有,但這是現實的社會,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更是不可抑止。
“就因為他們上門時送的禮物,都是一些幹鮑魚跟魚翅,這些都是咱們國家馳名的品牌,大商場裡面賣的,一盒禮品都好幾千塊了,快比我這副經理的工資還高。”副經理有些羨慕道。
“好了,等婉姐回來,我讓他給你漲薪水。”葉鈞哭笑不得的看著副經理,笑道:“接著說,還查到什麼了?”
副經理一時間精神大振,葉鈞說出口的話,那就絕對假不了,就算楊婉不給他漲薪水福利,葉鈞也會主動給他偷偷來那麼一點。
心情大好的副經理點點頭,笑眯眯道:“但凡被他們拜訪過的人,都主動留下了他們的聯絡方式,可很奇怪的,這些大少大小姐們,竟然都沒有說拜訪的意圖,即便正主被他們的老母親或者老婆給喊回來,這些人也依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是推說是來認識的。”
“他們就心安理得的收了這麼貴重的禮品?”葉鈞皺眉道:“趙書記那邊,這些人去了沒有?”
“沒有。”副經理搖搖頭,“說來也奇怪,連韓市長的家,這些人都沒去,就連田建德跟汪局長那邊,他們都沒有拜訪過。倒是郝局長那裡,他們有人去過了,郝局長還很熱情的將他們送到小區大門口,據看到的人說,還一副很討好的樣子。”
“這個郝萬年!還真是好的可以!”葉鈞氣笑了,搖頭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副經理離開後,葉鈞迅速掌握到了關鍵之處,但凡跟他有親密關係的人,這些京城大少大小姐們,都絕不沾染。
明擺著,一個兩個還說得過去,如果能一鍋端,那就絕不簡單。葉鈞敏銳察覺到,這些人絕對是來者不善,而且對於他的調查也相當細微,可以稱之為無懈可擊。
“會是誰呢?”葉鈞皺了皺眉,這一天是他皺眉時間最多的一次,“奇怪了,不應該呀,京城裡面,在私人立場上想要對我動手的,除了孟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人選。可是,以那老傢伙的份量跟人脈,至於做這種毫無必要的事情嗎?”
“從表面看,似乎這些人有意的跟江陵市的大小官員處好關係,如果是孟巖指使來的,就絕不會如此。當初張嵩、邵良平、程澤建三人,籠絡的人脈,連老爸都不願意去調查了,真是奇怪。”
葉鈞之所以相信不是燕京黨的人,一方面原因是立場問題,除了燕京黨跟天海黨這種對立身份,其他的層面,葉鈞跟天海黨根本就沒仇沒怨,甚至還有恩。而且以帝陵跟張嫻暮的為人,也不會做這種事。
第二個方面,正是這些人沒有去拜訪田建德,田建德是楊天賜的人,而楊天賜又是張嫻暮的人,也就是說,他們同時還有意與張嫻暮劃清界限。這就說明,這些人跟張嫻暮,也不對路。若是對路,那麼來之前,完全能夠交給田建德幫他們引薦。
“到底會是誰?”葉鈞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語道:“算了,先不去想這些,去看看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