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感激地看了陳君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沒有跑脫,剛才我在裡面要他們派人到周圍的派出所打聽打聽,可是那人一心只在鍾惠身上,老子的話就等於在放屁,真想不通。”陳君心裡一緊,看來朱萬福對鍾惠的失蹤,反應比陳君想象要強烈的多。周全又好奇地道:“兄弟,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我是迷路了,你知道我來廣州不久,對地形不熟。”陳君敷衍周全道,不過陳君知道這些話騙不了狗熊,陳君心虛地斜了一眼狗熊,他果然在冷笑一臉的莫測高深。周全卻老老實實地道:“就是,這話我對姓朱的說了,媽的,就是沒人理睬老子,你再不回來,老子只有自己去打聽了。”
就在這時撈仔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對陳君道:“老大叫你進去,他有話問你。”陳君心裡一驚,難道有人看見自己和鍾惠在一起?陳君反反覆覆地回憶了一下,覺得不大可能,那街上的確沒有人了。
“兄弟,我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狗熊拍拍陳君的肩和阿全出門去了。陳君心裡一驚,狗熊這話裡有話,難道他發覺了什麼?陳君又想不大可能,他最多是猜測而已,自己現在要穩住不要自己亂了陣腳。此時陳君才想起,從混戰開始他就沒看到狗熊,這個人太滑頭了。
陳君和撈仔一起走進屋,屋裡只剩下了朱萬福一人。朱萬福的臉色很不好,他看了陳君一眼道:“兄弟,在永福路沒遇到什麼麻煩吧,我剛才還對撈仔說,你再不回來,就讓他出去打聽打聽。”陳君搖搖頭,如果剛才沒有聽見周全那番話,陳君說不定會感動,可是此時他覺得朱萬福這話說得太虛偽了。
朱萬福點點頭道:“沒事就好,兄弟,你在永福路看見鍾惠沒有?”陳君看了一眼朱萬福那近乎於飢渴的眼睛,知道這句話才是他最想問的。陳君不由心裡一涼,看來狗熊和周全果然說得沒錯,他心裡只有鍾惠。陳君有些憤懣起來,不過陳君得到了一個準確的資訊,朱萬福肯定不知道他幫鍾惠逃跑的事,陳君心裡雖然非常不滿,甚至更加看不起朱萬福,畢竟他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就若無其事地搖搖頭。
“這麼怪?”朱萬福困惑地搖搖頭,唉聲嘆氣地道:“怎麼所有的人都沒看見,難道這個人上天入地了不成?”
撈仔安慰他道:“老大,別想那麼多了,鍾惠肯定是早就算計好了,昨天那麼混亂,誰也沒有留心她,就讓她跑了。我們等等看,再放人找一找,我相信在廣州還沒有人敢在你太歲頭上動土,即使她跑出去也沒有人敢收留她。”
“這可不一定,沒有那麼簡單,我看這事裡面肯定有人做內應,早就計劃好了的。”朱萬福似乎恢復了理智,冷冰冰地道:“這個女人這麼漂亮,放出去就是一大筆錢,肯定有人為了錢鋌而走險。不過……”朱萬福的眼睛裡射出一股冷酷的光芒,陳君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朱萬福又和撈仔嘀咕了半天,才一臉喪氣地回去了。撈仔沒有說什麼,可是他那錐子一樣的目光,看得陳君心裡發慌。
陳君躺在床上,才有時間慢慢去梳理這天發生的所有的事。陳君儘管鬆了一口氣,心裡還是不怎麼踏實,他覺得鍾惠不會按照他的安排去走,這個女人太有獨立性了,性格又衝動,說不定什麼時間她就會冒出來,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陳君有些煩惱,他問自己該幫鍾惠嗎?答案是肯定的,陳君雖然莫名其妙地進了這個黑幫組織,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頗有正義感的。他想著這天晚上的荒唐事,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為了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是陳君的字典從來沒有的事,單就這件事上可以看出朱萬福這個人有多無知多瘋狂,簡直自私到了極點。
如果說陳君開初幫鍾惠還有點猶豫,怕傷害兄弟感情,怕斷了自己的財路,現在看來陳君覺得自己是做對了。即使就如撈仔所說,朱萬福和劉佳麗分了手,鍾惠跟著他也不會幸福,朱萬福這種妄自尊大的性格,沒有一個女人適合他,他只能讓鍾惠生活在一種暗無天日的痛苦深淵中,不管怎麼說陳君都有義務解救鍾惠,這不是封建社會時期的男尊女卑時代,人人都有權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原來陳君對朱萬福有一點好感,有一絲幻想的話,這個時候陳君心裡完全是一種徹底的失望。朱萬福把他自己當成了什麼?古代的帝王?他要佔有天下的女人?這個人的野心和佔有慾讓陳君說不出的好笑,他憑什麼拿著這些兄弟的生命去開玩笑?如果當時他們當中有人被抓住了,暴怒的廣東人一定會打死這個人的。退一步說就是讓警察給抓住了,這麼大的事,朱萬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