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黑手 作者:片片

子有點古老,應該是二三十年代的產品,或許更早一些,完全是中國式的建築風格,中間還有一個不小的天井。

撈仔推開院子的門,帶著陳君進去,陳君看見那正中間的屋子裡還亮著燈。撈仔推開中間屋子門時,有一個女子從椅子裡站起來了,可能是陳君和撈仔在院子裡的腳步聲驚擾了她。這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女子,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高挑苗條的身材,頭髮在後面隨隨便便地紮了一個馬尾,可能是頭髮質地太好,太濃密,人一動馬尾也跟著晃動,就像一隻小兔子,特招人眼。

這女子不過十八九歲,不比陳君他們大。見陳君他們進屋,那女子抬眼斜乜了陳君一眼,儘管那眼光裡只是有一些正常的好奇,可那光芒就如一道電波一樣,讓陳君簡直有些無法招架,不知誰說過美麗的女子眼中自帶三分情義,這話很有道理。這女子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就如同一顆亮晶晶的明珠鑲嵌在白玉之上,水汪汪的眼睛裡還有一種欲說還休的味道,讓人一看就會架不住胡思亂想。

這個女子是誰,是撈仔的女朋友嗎?此時的陳君真的對撈仔有說不出的羨慕,有錢就是好不是嗎?可是接下來撈仔和那女子的對話,就推翻了陳君的假想。撈仔見到那女子撈仔明顯有幾分意外,一見她面就問道:“鍾惠,你還沒有睡嗎?”

那女子搖搖頭,輕聲道:“我以為你們回來還要喝水,就不敢睡。”陳君能聽出那女子是重慶口音,在那個年代,陳君和這個女子還算得上是四川老鄉。撈仔嘰嘰地笑起來道:“那幾個貨早就回家睡覺了,你還等他們?”那女子淡紅著臉搖搖頭道:“不是!小宋她說她困了,要我給你等門。”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撈仔扭過頭來指著陳君道:“這是我的朋友,你給他鋪一架床。我先睡了。”說完,伸了一個懶腰,又對陳君道:“你早點睡吧!”

就搖搖擺擺地推開裡面的一間門,進去了。陳君聽見屋裡傳出一個女子慵懶的聲音:“怎麼這麼晚才會來?”陳君聽見撈仔賠笑道:“今天在赤崗碰到一個好朋友,老大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撈仔進屋關上門以後,那裡面的聲音就聽不到了。屋子裡就剩下了陳君和那女子兩個人,陳君有些尷尬起來,想找話和女子說又不知怎樣開口,吶吶地不知怎麼辦才好。“你要休息了嗎?”那女子問陳君道,陳君聽得出那個女子聲音裡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心裡的興奮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他才想起他們還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陳君只好點點頭,陳君是客那女子是主人,當然得客隨主便。那女子把陳君帶到外面的一間屋子裡,裡面只有一間空床,其它什麼也沒有。那女子出去以後,很快就抱來一床被子和褥子,手腳麻利地給陳君鋪開了床,這女子顯然是經常幹活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陳君幫任何忙。

陳君像一個傻子一樣,看著那個女子像變魔術一樣,很快就鋪好了一架像模像樣的床。她扭過頭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對陳君道:“好了,你可以睡了。”陳君輕聲說了聲:“謝謝!”那女子有些驚異地看了陳君一眼,神色緩和了下來,她又告訴了陳君電燈開關的位置,和廁所的位置,才邁著細碎的步子走了。

陳君一個人躺在床上,一時間腦海裡思潮翻湧,實在難以入睡。剛鋪上去的毯子和被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包圍著陳君,這味道實在是好聞極了。陳君想著工地上那如同狗窩似的充滿汗臭的鋪,才知道什麼是家的味道,自從來了廣州後陳君很少想到自己的家,可是這個時候不知怎麼就想到自己的家,想到已經離世的老父,陳君心裡如針扎般地疼起來,望著黑黢黢的夜空,陳君的眼睛就溼了。

儘管很疲倦,陳君怎麼也無法入睡,他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他該不該來這裡,他當然清楚來這裡就意味著什麼,可是明知這是一條充滿危險的路,鬼使神差地陳君還是和撈仔來了這裡。

陳君陡然才明白,這可能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所謂的機會,他還是無法擺脫那種發財的夢想,父親給遺留下來的那筆債務,實在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渴望這種機遇,他年輕的血液裡是極不安分的,陳君渴望那種火熱的生活,渴望自己憑自己的能力打天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可能是昨晚睡得很晚的緣故,撈仔沒有去火車站。陳君是明白何小勞為什麼叫撈仔了,肯定是很多朋友把何小勞叫阿勞,勞和撈近音,廣東人把外地人叫撈仔,本來有輕視貶義的意思,何小勞的確在火車站很能撈,朋友就順勢叫他撈仔了。

吃早飯的時候,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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