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阿雲渾是渾有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在廣州漂亮是女人最大的本錢,劉佳麗應該是把自己這一資本發揮到極限的人物。
陳君瞬間就明白了朱萬福為什麼抓住鍾惠不撒手的原因了,是的,鍾惠又年輕又漂亮,人既善良又清純,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比劉佳麗強,要想成家過日子,鍾惠當然是首選。朱萬福其實挺有眼光的,看來撈仔的話沒錯,陳君不能再參與這件事了。
撈仔若有所思地盯著陳君道:“君哥,我聽小宋那天早上劉佳麗給你送錢,她最後和鍾惠幹了起來是不是?”這件事被朱萬福和撈仔他們碰上了,事後他們卻沒有提過,陳君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原因。那天清晨劉佳麗和鍾惠聲音那麼大,小宋應該是聽到了,可是小宋從來沒有表露過,陳君還以為她真的睡得很死,這個女人真沉得住氣。
陳君無法否認,就沒有吭聲。撈仔卻曖昧地笑道:“君哥,這才是一個機會,你為什麼不抓住。”陳君不明白撈仔說的是什麼機會,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撈仔邪惡地笑了起來道:“你沒看出朱萬福和劉佳麗的關係,你現在可以去動動她的腦筋,那女人有的是錢,她完全可以讓你迅速成名,這是一條捷徑。你動她萬福不會說什麼的,萬福的心思全在鍾惠身上。”
陳君想不到撈仔說出這種話來,他有點不高興地道:“你說什麼呢?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她有錢是她的,這種女人會好好過日子嗎?”撈仔笑了起來道:“我又不是要你和她結婚,她現在不是對你有興趣嗎?你完全可以利用她。”
撈仔又道:“你不瞭解劉佳麗,她是對萬福太傷心太失望了,當初她和那個美國人還不是為了萬福。說起來應該算一個痴情的女人,你知道阿盼的事吧。阿盼出了事,萬福都沒有管,全是她一個人在裡面奔走,要不是她阿盼的腦袋都掉了,這女人還是很有情義的。”
那天鍾惠和劉佳麗吵架,無意中說出了這件事,陳君還以為鍾惠是氣急了信口開河,想不到還真有其事。這就是撈仔說的把柄吧,心裡有些不相信就好奇地問道:“朱萬福知道阿盼和劉佳麗的事不?”撈仔點點頭道:“應該知道吧,我不是說了,他和劉佳麗是相互利用,根本就沒有一點真感情,朱萬福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吧。”
“那劉佳麗和阿盼怎麼不結婚呢?”陳君不解地道,撈仔白了陳君一眼,彷彿陳君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些不耐煩地道:“君哥,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思想還這麼老土,兩個人有感情就一定要結婚莫?那阿盼家裡有老婆,而且還不錯。”
陳君再一次啞然了,這是他媽一件什麼事,這男女關係太混亂太複雜了,這和陳君的世界觀格格不入。他想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捲入這件事中,不管劉佳麗又沒有錢,他陳君也不會做這些噁心齷齪的事,一定程度上他感到了鍾惠品質的可貴。
陳君在撈仔那裡碰了壁,實在不好意思見鍾惠,剛好那段時間又忙著幫朱萬福收保護費,陳君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躲著鍾惠了。
朱萬福在廣州市管轄著十三家工地,這些工地的小包工頭都是陳君他們家鄉的老鄉。這些小包工頭大多數是農民出身,思想很單純的,又怕事,朱萬福對付他們有一整套辦法,讓他們死心塌地地對他服氣,他從中漁利,這就是所謂的保護費。
當然,這保護費不是白交的,朱萬福要負責工地的安全,有時還要代收爛賬。朱萬福在這方面是絕對的高手,有他出面的事,沒有搞不定的。朱萬福這個人很膽大,也很會玩心眼,那些廣東本地人,別人不敢惹他就敢,他甚至敢和那些本地人玩命,在這方面陳君對他還是很服氣的。
說起來朱萬福能在廣州如魚得水,還是要靠那些廣東本地人的通力合作。那些小包工頭從家鄉帶人出去做,可是幹了活卻經常收不到錢,還要受到社會上黑社會勢力的侵擾。這些人不得不來拜朱萬福,給他交保護費,那些不好收的錢,就讓他代收。但朱萬福收錢提成是很黑的,常常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些小工頭只能打碎牙和淚吞,求人辦事就得付出代價。
那時候廣東人和外地人的關係非常緊張,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很多,總的說起來還就是四個字“貧富懸殊”。本地人常常仗著他們地理上的優勢,仗著財大氣粗欺負外地人,特別是工地上,外地人經常幹了活都拿不到錢,去要錢經常會受到無禮的辱罵甚至毒打。
這是改革開放之初的一種極為普遍的畸形的社會現象,造成這種不平等這種畸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