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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範統重新把墨鏡戴在眼睛上,他拄著柺杖,慢慢悠悠地朝著南山公園的方向走去。
一個全身黑、眼戴墨鏡、手拄柺杖的傢伙,深更半夜在大街上瞎溜達,這種情景總會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劉範統覺得自己這幅打扮頗有神秘感,簡直比裡面那兩個揹著一把破琴到處走的瞎子還要拉風,一般搶劫的遇到他那絕對只會嚇得繞道兒走
有兩條狗兒從劉範統的身邊奔跑而過,他聽到其中一隻狗喘著氣說道:“兄弟,我們跑快點,黃皮老大它們今天晚上要收拾旺財,待會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戲了”
兩條狗撒著歡兒朝南山公園的方向奔跑。
群狗打架的場面可是難得看到,況且打群架的主狗之一還是神獸哮天犬,就算和“老夫”沒有比武約定,劉範統也是不願意錯過這等好戲滴。
劉範統的心情很急切,奈何他腿上有傷,跑也不能跑,他只得加快柺杖落地的頻率,柺杖落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南山公園離劉範統的家並不遠,步行的話最多十多分鐘就到了。
南山公園是一個開放式的休閒、娛樂的活動場所,它的環境很優美,依山傍水、綠茵成群,木椅、石桌,各種體育健身設施應有盡有。每天早上或者傍晚,很多老年人或者小朋友都會到南山公園鍛鍊身體,中老年婦女跳一跳老年迪斯科,小朋友們則玩玩捉迷藏、跳跳橡皮之類的活動。
凌晨的南山公園除了一兩個實在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幾乎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什麼人了。
劉範統這一身打扮走進公園,穿過一片樹林的時候,他成功驚走了兩個躲在樹林裡不知道在幹啥玩意的一對男女。男的大腹便便、略微禿頂,女的年齡看起來二十多歲、頭髮有些凌亂。
“呸,”劉範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真他孃的晦氣”
南山公園廣場中心,標誌性的黃果樹下,劉範統並沒有看到滿頭銀髮、身穿長衫、手握秘籍的“老夫”同志。
劉範統拄著柺杖走到黃果樹下,黃果樹下的椅子上躺著兩個正在睡覺的流浪漢,他們見到神秘莫測的劉範統,連忙從椅子上翻身而起,收拾起鋪在椅子上的報紙,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沒辦法,劉範統這身打扮太拉風了,別人要麼誤以為他是神經病,要麼就會誤以為他是黑…社會不過劉範統對此毫不在乎,他秉承的原則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劉範統霸佔了流浪漢睡覺的椅子,他坐下來掏出手機看了看,距離凌晨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這個‘老夫’也真是的,雖說比武切磋約定的時間是凌晨,難道你就不能提前來啊?早點打完早點收工,回家好睡覺啊”
“反正時間還有一會,我去看看旺財它們在公園的哪個草坪打群架?”
南山公園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草坪,劉範統正在考慮往哪個方向尋找的時候,南邊方向傳來一陣狗吠。
劉範統側耳傾聽,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旺財,我們‘黃皮幫’也是講公平、要面子的今晚一戰,我們講究公平、公開、公正,免得眾位觀戰的兄弟說我們‘黃皮幫’欺負你勢單力薄。我首先派白毛和你單挑,你可敢應戰?”
這是黃皮狗的聲音無疑,看來它們已經拉開陣勢準備開戰了劉範統很疑惑,黃皮它們怎麼沒有按照計劃行事?
劉範統猜測這有可能是黃皮這傢伙在使手段陰不會腦筋急轉彎的白皮狗,先讓它去打頭陣,誰讓它質疑黃皮老大的權威滴?
劉範統站起身子,連忙拄著柺杖衝狗吠聲傳來的地方走去,這場好戲可不能錯過了啊
旺財的語氣充滿了不屑:“白毛和雜皮兩個一起上吧,老子說了,今天晚上要咬得它們遍體鱗傷”
高狗的霸氣顯露無疑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
劉範統終於在戰鬥開始前趕到群狗打架的地方。因為擔心自己靠得太近會嚇跑要打架的狗們,所以他就在幾米開外的木椅子上坐了下來,旺財他們那邊的情景也是一目瞭然的,劉範統也不必擔心看不到好戲。
旺財和黃皮分兩邊相視而立。旺財的身邊站著一條並不高大的黃色皮毛的狼狗,黃皮的身後則站著十多條狗視眈眈、兇猛異常的土狗。
兩方的氣勢一對比,旺財這邊明顯弱了不止一個檔次。
旺財的身邊站著的黃色皮毛的狼狗用嘴拱了拱旺財道:“旺財哥哥,我好害怕,你不要和他們打架,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