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範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老馬走上絕路的,往小了說,這是對老馬負責;往大了方向說,這是對社會負責;自私一點來說,這是對自己負責!
劉範統要解決老馬的麻煩真的一點鴨梨都沒有,他也不想學那些“醫鬧”搞那麼多事、費那麼大的勁,他手上掌握的資源,季成國和季成業這兩張牌就足以把這件事輕而易舉地擺平,讓醫院賠款、道歉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老馬作為九世善人,他始終是一個善良的人,只要把他心裡的那股冤屈和恨意平復下來,他的情緒就會穩定,穩定了情緒的九世善人,終究不會再升起殺人的念頭。
劉範統看著老馬問道:“老馬,喝酒不?”
“不……”老馬扯了個咯兜,“不喝!”(我也不知道這個“咯兜”的書面語到底是什麼,反正是一個人哭太久,抑制不住的抽噎,大多數人應該能知道這個感覺)
劉範統往老馬的碗裡夾了一塊回鍋肉:“喝點吧,壯壯膽……”
老馬抬起埋在碗裡的腦袋看了看劉範統:“那我喝點!”
“你先吃著,我去找服務員要兩瓶白酒……”
老馬點了點頭,劉範統起身走出了包間。
劉範統並沒有去找服務員拿酒,他掏出新買的手機,重新換了張手機卡。這張手機卡是劉範統昨天晚上從季敏的手機裡取出來的,他想到這張卡或許還會有點用處就順手將卡放在自己褲包裡。
走進洗手間,劉範統重新開機,季敏的聯絡人全部都是儲存在他的手機卡上的,劉範統從聯絡人中找到了“大伯”的聯絡電話。
這個“大伯”自然就是公安局局長季成業了。
劉範統之所以要走出來打這個電話,他不想讓老馬知道是他找人用強勢讓醫院屈服的,因為那樣並不能徹底完成管家系統提示的“平息他心中的怨恨”的任務,老馬的麻煩雖然能解決,但是他心中的怨恨或許永遠都不會消亡。
如果在醫院能夠積極、主動、誠懇地向老馬作出行動,這樣或許就能夠徹底平息他心中的怨恨。
這件事,找季成業出面還是比較合適,醫療糾紛其實很容易引起治安事件,甚至於刑事案件。
劉範統按下了呼叫鍵,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
“喂?”
季成業的聲音顯得小心意義,他此時正躺在沙發上養傷,接到季敏的手機號碼打來的電話心頭有些發緊,因為他知道,季敏現在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而且季敏的電話被劉範統搶走了。
“季局長,別來無恙啊?”
劉範統惡魔般的聲音撞擊著季成業的耳膜,他握住手機的右手禁不住微微顫抖。
“您……您有什麼事?”
“我長話短說,”劉範統顯得很乾脆,“你插手一下中心醫院昨天發生的那起醫療糾紛,給醫院施壓,讓他們給死者家屬賠款、道歉,態度要有誠意!辦不辦得到?!”
季成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連保證:“辦得到,辦得到!”
“就這樣了!醫院下午上班前讓涉及到那件醫療事故的相關人員給老子在門口排隊站好,誠懇道歉!順著死者家屬的意思,但是不要表現得太過異常!”
劉範統說完這句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季成業聽著耳朵裡傳來的“嘟嘟”聲,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但是他的手腳還微微有些顫抖。
劉範統打完電話從洗手間出來,然後找服務員拿了瓶便宜的豐谷特曲。
走進包房,劉範統不由得心頭一緊,老馬不見人了!
劉範統急忙從包房裡跑出來,他衝剛才那個問老馬為什麼哭的服務員吼道:“剛才和我一起來的人呢?”
服務員見到劉範統很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他剛才付了三百元錢,已經打的走了……”
“我操!”
劉範統把豐谷特曲一下子摔在地上,弄得玻璃渣子四濺,他連忙從中餐館跑了出來,那個服務員在他身後叫喊:“喂,我還要找你們的錢!”
劉範統此刻心急如焚,他推測老馬肯定是奔醫院去了!他站在路邊上想攔一輛計程車,但是有時候情況就是這樣,你等計程車的時候它不來,不等它的時候一輛接一輛。
雖然劉範統很想完美地解決老馬的問題,但是老馬現在已經去了醫院準備殺人了,他也不想看著無辜的人為此丟失了性命啊!
無論如何也要阻止老馬殺人啊!
劉範統掏出手機連忙撥通了季成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