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卻是張詩詩的頭皮,已經和頭頂略微分離,卻被黏稠血液連在頭上,每一次張詩詩的腳趾撐不住後,那頭皮就被掀開一點,溢位更多血液,而後再凝固,粘著頭皮。
女人的腳趾已經呈現不自然地形狀,僵直成奇怪弧度,從張詩詩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每一次腳尖碰著地面,都會帶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風華何曾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只覺得胃裡翻滾著酸水,想要嘔吐,雖然面前的女人曾經幾次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但見到張詩詩這幅模樣,風華卻覺得說不清的噁心。
殺人不過頭點地,白豹的手段,何其殘忍。
蓮風面色如常,幫派中多得是手段,現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雖然殘忍,但比起刺蝟和鐵狼有時候的手段來說,倒也算不上太過噁心。
風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若是單單看白豹外表,很難想到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張詩詩之前也算是白豹的枕邊人,現在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白豹看著風華微微泛白的面色,笑容和藹。
“不知陳小姐是否還滿意?”
被吊在架子上的張詩詩猛地聽到聲音,抬起臉頰,那張臉倒是沒有受到太多虐待,但此刻卻已經成了皮連著骨頭,餓的雙頰深深地陷了進去。
風華一時間有些恍惚,想到當初第一次見面前女人時,對方臉上那噁心的假笑,清秀的面孔掛著含羞帶怯地笑容,見了誰都像受驚的兔子一般。
但此刻這張臉卻恍若鬼魅,單單看著就覺得心底透涼。
“原來你姓陳?”張詩詩開口說話,聲音沙啞,話語中帶著滔天怨恨,風華不知為何,忽然就想到Lina,她的嗓子雖然發不出聲音,但這目光卻是如出一轍的可怖。
“是啊。”風華嘆了口氣,反倒靠近了幾分。
被禁錮的獵物,被拔走了利齒和爪子,沒有了傷人的本事,但卻令風華覺得有些無聊。
她雖然覺得張詩詩此刻模樣悽慘,但並未覺著自己做的過分,亦或者同情。
對面這個女人懷著深沉的心思,為了向上爬,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可是一點都不需要自己的同情。
也就是自己掌管著暗夜,是陳家的人,否則現在早就死了一百遍。
Lina就是前車之鑑,風華想當前段時間蓮風的調查,Lina已經被風連榮暗中埋葬在某塊閒置的墓地中。
為了調查死因,暗夜的兄弟甚至將屍體重新挖出。
Lina脖子上青紫的痕跡顯然不是風連榮的手型,而那段時間,根據調查,張詩詩剛好外出,其中的因果不難令人想到。
風華唇角勾起,笑容帶了幾分明媚,剎那間照亮昏暗的地下刑堂,在張詩詩眼中卻恍若鬼魅。
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輸得一無所有,但面對身前這個男人時,卻依舊有著止不住的恐懼。
對方不是外人眼中的乖巧女孩,她是一個惡魔啊。
隨著風華越靠越近,張詩詩腳尖一滑,頭皮猛地墜緊,皮肉撕裂聲響起,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刑堂。
那些同樣被關押在地下的犯人不約而同地瑟縮著身子,有著感同身受的痛楚。
哭吧,叫吧,然後就去死吧。
風華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女孩,張詩詩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咎由自取四個字,當初自己並未刻意壓制她,是張詩詩一步一步,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雞湯中的毒藥,保險絲的手腳,甚至挑唆白豹,不過是一場戲,張詩詩竟然都能使出這樣的手段。
風華笑容冷峻,面前的慘象不能令她動搖分毫。
當初她是給過張詩詩機會的!
但對方又做了什麼,開啟保險箱後,張詩詩竟然留下了自己當時使用的號碼,真是諷刺,從那一刻起風華就沒準備再放過她。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蓮風看著風華的表情,輕聲開口。
“少主,是否將她帶回暗夜刑堂。”
在蓮風看來,張詩詩此刻的模樣雖然看似悽慘,但顯然沒有令她有絲毫悔改,不如帶回去慢慢“調教”,遲早讓她認識到錯誤。
風華搖頭,雖然知道暗夜刑堂的手段,但她也懶得在張詩詩身上花費功夫。
對面的女孩已經消瘦地不成人形,身子破敗如同被玩殘的洋娃娃,風華看向白豹,面容認真。
“豹爺,給她一個痛快吧。”
張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