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紗,端詳著肌膚嬌嫩眉目間帶著風情的好友,心中暗暗用上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詞語。
“秦月和華鳳兩個人都是可造之材啊。”編劇在導演耳邊悄悄說著,眼中有毫不掩飾欣賞。
張繼然點了點頭,兩個人單單用表情和動作就能勾勒出內心想法,雖說彼此間還是有著細微差距,但在國內年輕演員中,都可以稱得上十分不錯。
“你更欣賞誰?”張繼然口中說著話,目光卻分毫都不願離開場中。
泉溪隨著方芸一起走到會場中,婆婆的冷眼,母親的擔憂,還有丈夫眼中若有似無的為難,泉溪眼中隱隱有了淚花,偏偏還要做出歡喜模樣。
“你欣賞誰?”編劇反問著,二人對視一眼,齊齊露出森白牙齒。
“華鳳!”
比起秦月更顯外露的表演,風華只用寥寥幾個動作和表情就能充分展現出內心想法。
她的眼眸,她的手指,以及壓著氣微微起伏的胸膛,無一不顯出她的悲痛和無奈。
化繁為簡,真正的高手是無招勝有招。
在閱人無數的二人眼中,刻意做出表情和動作的秦月倒是落了下風,不若風華自然不說,也更容易令人眼花繚亂,不知目光該投向何處。
若是在小說中,秦月就是外家功夫出眾的武林高手,卻比不上真正的內家高手,吞吐之間都有內裡繚繞。
劇幕慢慢進入*,婆婆明知道泉溪不能喝酒,還偏偏逼著她喝了三杯,席中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丈夫在一旁咬著唇沒有開口,那邊泉溪的母親想幫又不敢幫,怕日後女兒難做人,面前卻又是婆婆森然目光。
泉溪咬了牙,舉著杯子連喝三杯,眼淚不經意間落了下來,卻在睫毛上被逼著滾了回去。
三杯酒下肚,泉溪已是滿面紅暈,卻偏偏要拿出笑容應付眾人。
“謝謝媽,我喝完了。”
泉溪將酒杯倒扣在桌子上,任由丈夫攙扶著走到後臺,將周身無奈卻傲骨橫生的模樣表演的淋漓盡致。
酒,我雖然喝了,杯子卻被扣在桌上,這是最後一杯,最後一次。
就算旁邊都是專業人員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
無論了取了近景還是遠景,風華的表現都無可挑剔,那邊婆婆的尖酸刻薄更是被顯示地淋漓盡致,張繼然暗歎一聲,這個演員是真正懂戲會演戲的人,總能恰如其分帶動身旁人的表演。
那邊韓磊的表情已是肅然中帶了心疼,妻子喝酒時他想要奪下酒杯,眼睛卻又朝著母親瞟去,最後只能恨恨下了嘴唇,留到一道深深的印子。
鬧哄哄的婚禮被分成三段拍攝,除了中間因為群演位置問題重來一次外,別的都是一條就過,就連編劇都大呼奇蹟,張繼然摸著鬍子,心中滿意異常,表面上卻要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還要敲打幾人。
“表現嘛,也就馬馬虎虎,再接再厲吧。”
風華幾人對視一眼,只覺得心中好笑,卻都介面應是,看到幾人“謙遜”模樣,張繼然心中滿意更甚。
瞧瞧,還是我張老爺子明智,若是當初選梁馨當女主角,按照那個女人的性子,恐怕會刻意打壓秦月,到時候調解都調解不過來,更別說拍戲,現場都要變成法庭了,張老爺子當導演還成,當法官就差了那麼一點。
何況現在投資比之前也多了不少,也不知道華康航空是怎麼想的,一筆一筆錢絲毫不帶含糊,張繼然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送錢送的這麼歡暢,像是生怕他們不收一般。
比起以前為了投資斤斤計較算計著收益,一筆一筆和對方談判的寒酸模樣,張繼然越來越覺得這次拍攝舒心。
一路暢通無阻全速綠燈,怎一個爽字了得。
拍戲要天時地利人和,有了這麼好的條件,張繼然覺著如果不拍攝一部證明自己招牌的文藝片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連帶著的後果卻是風華幾個人被操練的更是欲生欲死,若不是知道張老爺子的性格,恐怕都要說他虐待演員。
如此高強度的拍戲,導致了某個不良後果,那就是演員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旁的群眾演員還能輪換,但三個主要演員的劇幕卻無人能替換,尤其現在烈日陣陣,到了大中午那太陽更是毒辣,照得人頭暈眼花。
風華之前一直由刺蝟幾個人訓練,先不說身手被練得怎麼樣,起碼身體已經習慣瞭如此高強度的運動。
而韓磊之前拍攝的大多是軍旅片,自然也少不了高強度,只是秦月卻比不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