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這樣了,有著前行的目標,就這樣朝著目標一直前進著。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文竹對殷紫慕的關注自那一次在學校大門口相遇開始逐漸增多了,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也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在增多,殷紫慕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些,只是一如故往的生活,她沒有發現但是並不表示其他人沒有發現,不過沒有人將這樣的發現告知殷紫慕,都是各存心思罷了。
自從和殷紫慕在那一次分開之後,司徒梁宇和殷紫慕之間就再也沒有聯絡,即使沒有了聯絡,但是並不代表著忘記了彼此,就此撂開了手,只是將所有的情感埋在了最深處罷了。
司徒梁宇一向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和殷紫慕將感情的事情講開了,明白了心上人的態度,他對自己感情歸宿以及為了這份感情該做怎麼樣的努力,既然心上之人擺正了態度,那麼就順了她的心思,暫時就這樣吧!司徒梁宇明白那丫頭說的是對的,他現在有著所謂的婚姻,所謂的家庭,和那些所謂的責任,這些都需要他去理順。
雖然壓抑了心中如野草般瘋長的感情,但是為了那份感情該做些什麼的想法深刻的停留在了司徒梁宇的心頭。他知道此刻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和理由去打擾她的生活,不為其他,只為了拿一個正在等待救治的性命。
自從和殷紫慕說清楚了他的心思,講了心中的苦澀,心情好了很多,當然也聽了她對他經歷的那些事情的評判,放開他自己,放過這場婚姻中被綁縛的每個人,那個和他沒有感情但是一直讓他疼寵的孩子正在生死線上徘徊,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找不到,他如何能讓那個和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孩子在此刻於情感上有缺失。
司徒梁宇依舊忙碌於工作和醫院之間,依然為著與孩子相匹配的骨髓而愁苦著,但是與蘇荷之間測相處卻異於平時,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包容和縱容,而是一種所有人都能體會到的疏離,對於蘇荷時而出現的吵鬧,司徒梁宇不再是無視著離開,相反卻是淡笑著她的無理取鬧,直到蘇荷自己覺得無趣了,才會默默的轉身離開。
孩子的病情沒有惡化,但是也沒有好轉,因為間斷的化療,使得孩子一直保持著暫時穩定的狀態,不好不壞的維持著。司徒梁宇有的時候真的想問問蘇荷到底怎麼想的,問問她有沒有想過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解決孩子的事情,還是她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值得慶幸的是孩子的病情還算是穩定,一時還不算太壞,司徒梁宇不知道該如何將話與蘇荷講明,其實想想又該怎麼說呢?告訴蘇荷他不在意她的事情,他不在意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他明明是在意的,他無法裝作無事,只希望蘇荷能自己想通,早日和孩子的親生父親協商好,以期儘早治好孩子的病。
躺在病床上的司徒靜,果真如同他的名字那般,安安靜靜的,無論是那病加註在她身上的疼痛,還是化療帶給她的痛苦,都從未使得那個七歲的小女孩失掉她的那滿臉的笑容,她的堅強讓身邊的很多人覺得欣慰和心酸。
“爸爸,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呢?累了嗎?”司徒靜看著坐在病床前的司徒梁宇,看著他眉頭緊皺,即使這個小孩子很多事情都還不懂,但是她卻是最敏感的,能輕易的察覺到大人的喜怒哀樂。
“好孩子,爸爸只是心疼我的好女兒,心疼我的女兒這樣辛苦的和病痛抗爭,爸爸為我的女兒感到驕傲和自豪。”司徒梁宇面對這個對他來說稱得上是恥辱的所謂“女兒”,他不是沒有過怨,不是沒有過恨,可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命運不是由她說了算的。
“爸爸,我其實不堅強的,我說了你可不要笑我,其實我覺得生病也挺好的,雖然不能去上學,不能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可是我卻可以和爸爸在一起,這就夠了。如果生病了可以換來爸爸多多陪我,這病生的也值了。”司徒靜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原本濃密的長髮早就因為化療的緣故掉落了,一雙杏核大眼,亮晶晶的,純淨的如同清泉,一望可見底,見到司徒靜的人無不想疼惜她。
聽到司徒靜略顯天真但是卻發自內心的話,司徒梁宇心中覺得心酸不已,這麼多年以來,他和蘇荷爭吵雖然已經盡力避免當著司徒靜的,可是孩子心性的敏感,很是能從細微處感覺到大人的情感變化,也是因為這樣的敏感,帶給了孩子傷害。和孩子短短的幾句話,司徒梁宇覺得心中很是矛盾且壓抑。他覺得無能為力,只希望這個苦命的孩子以後能有個好的將來,他能為這個孩子做的,如今只剩下好好陪她,至於他和孩子的以後,估計情分最多也只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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