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病房門口。溫思謙今天的反應太過反常,他們兩個都怕他出事兒,所以不約而同地停在了門口,萬一他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病房裡的氣壓很低,空氣彷彿要凝結一般。溫思謙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裡卻早已經燃起了一把火。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這個曾經背叛過她的女人,憤怒叢生。
靖媛心裡本來對他害怕得很,但是看他剛剛做完手術虛弱的樣子,懼怕的感覺也就淡了許多,他低頭看著他,說:“沒錯,我沒有死。你應該很失望的吧?謙,我一直和思禮在一起呢。”
“你去新加坡找過我吧?我都知道呢,當時那個女孩子是我花錢找的替身哦。”她笑,笑得和很多年前一樣燦爛,可是嘴角的笑卻格外地殘忍。
溫思謙當下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來,瘋的不止是他一個人。聽到她說這些話,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衣領將她壓…到了病床上。目光狠戾地瞪著她,額頭青筋凸起,眼底也漸漸出現了血絲。
“你……放開我!”靖媛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一瞬間就驚恐不已,說話時都在發抖。
“做夢。”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身上的疼痛早就已經被他忽略,他用力地壓著她,一隻手拽住她的頭髮,聲音突然溫柔下來:“小騷。貨,我都說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靖媛害怕極了。她清楚地記得,以前每次他要折磨她的時候,都會用這樣的語調說話。表面溫柔不已,實則暗藏殺機。就算他下一秒要掐死她,她也不會懷疑。
溫思謙拽著她頭髮的手在不斷地收緊,靖媛疼得眼眶都紅了,她小聲地哀求他:“我……疼。”
“你打她了?嗯?”他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我見猶憐的狀態,動作的力度卻絲毫不減。
“誰……?”靖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看到他突然發狠的眼色時,急忙承認:“沒錯,我是打她了。”
“我和思禮相愛這麼多年,她就是個第三者、狐狸精,她破壞了我和思禮的感情,我憑什麼不能打她?”她越說越激動,以至於到最後都忽略瞭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溫思謙。
溫思謙聽完她的那句“我和思禮相愛這麼多年”,直接就怒了,一把將她身上的外套扯開,脫…下來扔到一邊,隨後又將她的毛衣領子往下拽,動作粗…魯不堪。靖媛不停地掙扎著,雙手胡亂地推拒、雙腳不停地蹬著他。
她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永遠都不要再和他發生關係,因為她已經不再愛他。
溫思謙絲毫不在乎她的掙扎,低下頭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著,每一口都格外地用力,每一口都讓她的面板上出現了血絲。
靖媛依舊慌亂地掙扎著,手不注意就碰到了他的刀口上,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心口處開始不停地冒血,病號服瞬間就被染紅了。
靖媛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磕磕絆絆地跑了出去,看到在門口坐著的成陵川時,她急促地說:“他、他流血了,好多——”
成陵川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就跑去叫醫生了。姚媛之掃了一眼衣衫凌亂的靖媛,忍下心頭的那抹刺痛,轉身走進了病房。
溫思謙已經躺倒在地,她小跑著上前,費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從地上扶到了病床上,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她額頭上都冒了汗珠,索性的是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他止血之後,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成陵川跟著醫生去拿藥了,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可是姚媛之卻絲毫沒有想要和他說話的欲…望。
剛剛靖媛出去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發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甚至她根本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靖媛脖子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她再熟悉不過。平時他們兩個做的時候,他也喜歡這樣咬她的脖子,每次都是咬到她出血才會善罷甘休。
他對靖媛,大概是真的很喜歡吧,要不然怎麼會因為她的背叛耿耿於懷這麼多年,要不然怎麼會在知道她和溫思禮有染的情況之下,還能和她做…愛?
他們男人不都很強求獨佔欲嗎?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或許在遇到最愛時,都可以破例吧?
姚媛之,你真傻。她再一次默默地自嘲。
她本來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一個人,怪她,在這場策劃好的報復遊戲中丟了身體,還丟了心;怪她,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是學不會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