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提醒了我;我初來乍到的還沒有跟師傅“意思意思”。
到了中午。我叫上糖蒜、松子一起去吃午飯。這要是在平時趕產量絕對湊不到一起。
我們三個找了一條不太擠的長桌坐下;我跟松子坐一起;糖蒜在對面。這是我們三個習慣性的坐法。主要是為了方便交談。
“哎;我發工資卡了。你們發了沒有。”我問他倆。
“我也發了。”糖蒜說。
“我還沒有呢?”松子很奇怪的問。
“肯定你們組長拿著;保不齊下午就給你了。”我說。
“哦!打上工資了沒?”松子問我倆。
“沒呢;要……”
“請問;這兒有人嗎?”一個女聲打斷了我們。
我們抬起臉來;看了一眼這個懂禮貌的姑娘。
“是你!”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
“是你們啊!”那姑娘也認出了我們。
這姑娘不是別人;就是我們學校來的同學。不過她好像是一開始分部門的時候被領導挑走的“幸運兒”之一。不過我們對她的熟悉程度跟她對我們的熟悉程度是一樣的;都停留在知道“從哪來”但不知道“你是誰”的階段。
“快請坐。請坐。”我們連忙熱情的招呼她。
“真難得;吃飯的時候能碰上同學。”
確實這個機率挺低的;幾萬人的工廠好幾個食堂;能坐在一張餐桌上的機會不多。
“哎。你不是被領導挑走了嗎;被分到哪個部門了?”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疑問。
“中央人資!”她大方的回答。“你們呢?”
“看我們這樣兒就知道扔產線上了;賣力氣呢!”
“哪個車間?”
“焊接成型。”松子回答。
“你可真好;被選到了辦公室;不像我們一樣命苦。”糖蒜特羨慕人家。
“還行吧。每天八小時;就是經常得加班。本來國慶節放假的;這不;來加班了。要不還碰不上你們呢!”這姑娘插著餐盤裡的米飯;自豪的跟我們說。
我心想。姑娘你這是在拉仇恨啊!
“比我們強多了;我們在產線上每天十幾個小時。”松子說。
“你們工資也高啊。”
姑娘;你這是在哄我們嗎?
“高不高先不說;死累死累的。”我跟她叫著苦。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姑娘文縐縐的說。
過了一會那姑娘突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過兩天咱學校還會來一批人。”她說。
“是嗎?”松子說。
“這企業效益要好到什麼樣;還要招人擴大產能嗎?”我提出了疑問。
“企業大人員流動快呀;咱們這一批同學已經有好多走了的!”她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資訊。
“是嗎;你怎麼知道?”糖蒜問她。
“我在‘人資’看見的;有資料。”
“我說呢;最近樓裡的熟面孔越來越少;還以為他們倒班了呢。”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不久這姑娘就站了起來。
“行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這姑娘端起盤子走了。
姑娘家一走;我們三個立刻風捲殘怨般的解決了“戰鬥”。
“趕緊吃;一會回去晚了組長該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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