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回來換藥!”
“嗯;好的。”
我沒事似的走出了醫院;現在頭也不暈了;就是覺得剛才有點血腥。想著自己的血汩汩的往外流;胃裡一陣翻滾。
慢慢的向車站走去;可沒走幾步覺得腳趾頭有些硌得慌。可能是裹了紗布的原因吧。
又走了幾步那種感覺怎麼變得有些疼了呢?壞了;麻藥失效了!怪不得大夫讓我快走;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是我冤枉老大夫了;不過當時我可沒功夫內疚;趕緊往車站走。
不過每一次抬腳傷口都會受到擠壓;疼痛迅速升級;慢慢的到了幾乎無法忍受的程度。
怎麼辦?幾乎在一瞬間腦子裡就蹦出三個方案。
a;打車回去。掏出錢包看了看;錢不夠!
b;找個人來接我。可現在大家都睡的正香;接不接電話都是問題。
c;硬挺。
當時年少輕狂;總想贏別人;也包括自己。心想不就是疼嗎;能有多疼?想想英雄邱少雲;這點小痛算什麼!我果斷選擇了c選項;挑戰自己。
於是在這寒冬臘月裡;人們看到這樣一幅景象。一個胖子沿著馬路艱難的挪動著自己身軀;他的右腳筆直的挪動;看起來像條假肢。走近了人們還會發現這個胖子滿頭大汗。
他們不知道;這不是熱出來的汗水;是疼的!。<;/dd>;:
第一百二十四章 請假放空
ps:
倒計時;7
終於;我還是以驚人的毅力、不撓的精神、頑強的鬥志;成功回到了宿舍。我多想邁入宿舍的那一刻;掌聲為我響起、花瓣為我灑落。我迎著舍友們崇拜的眼神;英雄般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說這麼多都扯淡;其實我是硬咬著牙回來的。當時的想法特簡單;回不去我就得掛在外邊!
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鮮花和掌聲;呼嚕聲和夢話倒是有兩句。我癱倒在自己的床上;疼得我已經虛脫了。
此刻我真想罵聲娘;但是我卻不知道該罵誰的娘。想我四喜丸子當年是如何的“風流灑脫”;如今卻淪落的如此落魄的地步。學業算是到頭了;工作上也沒有什麼幹勁兒;不僅沒做出成績還犯了好幾次錯誤;更是遭了這“血光之災”連自己的健康都搭進去了。
最苦惱的是;此刻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從一來到這公司;我就覺著缺少這麼個人。原來獅子頭不僅承擔的戀人的角色;她更是我的知音;一個能與我產生共鳴的人。
最後我在胡思亂想中進入夢鄉;眼角滑落一滴淚。儘管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刻;沒心沒肺的我也是如此。
下午松子叫我起床;他跟糖蒜已經起來準備吃飯去了。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我睜了睜眼;感覺眼睛一陣酸澀。
“咋?不吃飯了?”糖蒜問我。
我從被窩裡伸出那隻包著紗布的腳;“今兒去做了個手術。把指甲蓋切了。到現在還疼著呢!”
“我靠!這麼霸氣!”糖蒜特意湊近了瞧了一眼。
“你沒見我剛回來那會;更霸氣。疼的都虛脫了!”
“爺們;純爺們!”
我終於收穫了他倆佩服的目光;但隨即它們就變成了喜悅。這不就是我最熟悉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嗎?
“你們倆要攤上了;肯定比我爺們。”我微笑的詛咒他們。
“別扯;今晚上還上班嗎?”松子問。
“去不了了!”
“請假了嗎?”他又問。
在我看來;松子已經進入角色;嘗試用基層領導的思維想事情了。
“還沒。一會打個電話吧。”
“別忘了;不然你組長給你報曠工了。”
松子給我提了個醒;然後跟糖蒜走了。
一想到我們組長那犀利的眼神;我就覺得渾身難受。松子提醒得對;我得儘早給他打電話請假。
我極不情願的撥通了組長的電話。
“喂;哪位?”組長的聲音一下從電話裡傳出來。
“組長;我是四喜丸子!”我趕緊自報姓名。
“哦;有什麼事!”組長那特有的不耐煩的語調讓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想請個假;我……”
“不行!”組長打斷了我。
“是這樣。我今天去做了個小手術;現在還不能走呢!”我趕緊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