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走廊上已經等著不少的家長了。老師每念出來一個名字,就有一個小孩從教室裡走出來,被門外的家長牽走。
?“陸希。”年輕的老師點完名字後頓了下,“看看你爸爸來了沒有,來了老師才能讓你走。”
?被點到名字的小孩站了起來,眼睛溜溜的看著窗外,轉了一圈視線停了下,笑著說出了一句有些驚世駭俗的話,“老師,我來了兩個爸爸。”
兩個爸爸?童真的話語讓走廊上的人暗暗吃驚,大家正在心裡狐疑。便見小男孩奔入了一個男人的懷裡,用孩子特有的軟糯音色叫道:“爸爸。”
回過頭,又對另一個男人親暱的蹭了蹭,“乾爸。”
原來如此,所有人鬆了口氣,收回了獵奇心,這才打量並排而站的兩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衣架子身材,一樣的吸引人,卻是不同的型別。穿著夾克,勾起嘴角的男人有幾分倨傲不遜,顯然會是少女愛慕的物件。而抱著孩子,西裝革履卻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則更耐看,吸引女人。
這個男人,第一眼就讓人很難不對他產生好感,這麼說吧,他的身上彷彿有種讓人安定的因素,若硬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剛剛好”。
五官舒服,氣質閒淡,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好看。
連著教室裡點名的年輕老師,都多看了兩眼,心裡道這麼好的基因,難怪兒子這麼小模樣就出挑。
關上車門,陸貽林幫跳跳繫好了安全帶,“今天咱們去你幹奶奶家吃飯。”
?“太好了,奶奶家有蛋糕吃。”跳跳笑著扒著爸爸的手。
鬱悅摸了下鼻子,“說真的,我覺得我家那兩位,比起我更待見跳跳,今天下午都打了三次電話,提醒我接跳跳吃飯,平時我不回家吃飯,也不見得他們這麼上心。”
陸貽林不以為意,“你一週都不在家睡幾次,他們叫你吃飯,你就會回去?收拾下你的玻璃心。”
鬱悅被堵得沒了話,訕笑了聲。
陸貽林和鬱悅是初中同學,讀書的那會兒,陸貽林就經常在鬱悅家玩,鬱悅的父母也都認識兒子的這個朋友。
鬱家在十年前,還不是現在這樣,那時候鬱媽媽還在市場裡開服裝店,鬱悅初二的那年,鬱媽媽把辛苦積攢下來的錢拿給了丈夫去做建材生意。之後鬱家的生意順風順水,有了積蓄之後,鬱爸爸又和人一起承包工程,再到後面自己單幹,慢慢的,才有了現在這家酒店,夫妻倆算是白手起家。
鬱家的夫妻對陸貽林的印象相當好,以前還經常熱心的留陸貽林吃飯。鬱悅讀初中的那幾年,正是他們最忙的時候,連著回家的時間都沒有,而鬱悅既不願意在外面吃,秉承著“君子遠離庖廚”的糟粕思想,餓的兩眼發綠光也不願意動手自己炒個飯相較起來,陸貽林可比他們兒子勤快多了,陸貽林在的話,鬱悅也能跟著蹭蹭飯。
在吃的方面,鬱媽媽也不作多的要求,別把自家的小混蛋餓死就行。
陸貽林比鬱悅小兩歲,但這麼多年,大事小事上,反而陸貽林更仔細些,像是年長者。
陸貽林自從回到杉市,帶著兒子上門拜訪後,鬱家的夫妻倆見過跳跳後,話裡話外就一定讓陸貽林每週帶跳跳過來吃一次飯,還說跳跳是鬱悅的乾兒子,那就是他們的幹孫子,這親孫子一時半會兒是指望不上了,幹孫子得小心寶貝著。
鬱悅和陸貽林向來要好,鬱家的夫妻見跳跳都快到了打醬油的年紀,鬱悅換女朋友挺勤快,但沒有一個靠譜,自然是著急,夫妻倆真是什麼招都使上了,軟硬兼施,鬱悅都不為所動。兩個人折騰累了,這兩年也就消停了下來,一直見到跳跳後,把所有的期盼都轉到了跳跳身上,就再懶得過問自己的混賬兒子。
鬱悅有了張擋箭牌,自然樂於其成,時不時的把跳跳帶回家,每天還抽出半個小時,主動的攬下了接受跳跳上學的任務,這才讓自己父母臉色好看了些。
車子剛停下來,劉新蓉聽到響動就來開門了,她身上的圍裙都還沒摘,把手在上面擦擦,一把抱起跳跳,左看看右看看,“哎喲,幾天不見,咱們跳跳又長高了,奶奶都快抱不動了。”邊說邊笑著把孩子抱了進去,換了鞋子又抱到衛生間洗手準備吃飯。
?被忽視的徹底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也不意外,無奈的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劉新蓉邊給跳跳夾菜邊說,“貽林,我朋友有個女兒剛從廣州回來。她有過一段婚姻,但她已經離婚半年多了,沒孩子,我瞧著你們挺合適,要不我安排你們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