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一瓶紅酒,現在到了臨界點,酒勁湧上來,被他激起的怒放大了N倍,她端起酒杯潑了他一臉。
林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整蒙了,酒順著脖子滴在衣襟,溼噠噠的,既狼狽又難受。
“滾!”
田禾吼他,掏了兩張大鈔“啪”放在餐桌,按著桌沿想要站起來。但是起得太猛,酒精作用下頭一暈又跌回了坐上。
林風抽紙巾狠狠擦了把臉,再次試圖拖她起來。
田禾腦海還殘存著最後一點清醒意識,可是身上已經使不出多大力氣了,拳頭落在他臂彎跟撓癢癢似的,像戀愛中的小女生耍刁蠻。
“滾!”
她發出的聲音很弱,但是酒氣很衝,林風立馬丟手。
田禾靠著椅背,揉揉酸澀的眼睛,捂捂發疼的腦袋,真的好疼,回不了家怎麼辦!
下一秒,她被人捏著頸子硬生生拽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說了讓你滾,林風你耳朵是不是被驢踢了,聽不懂人話?”都喝成這副模樣了,站都站不穩了,眼睛暈暈乎乎看不清人了,嘴上卻還帶著尖銳的刺,隨時準備出擊,禦敵於千里之外。
她拼出全身力氣掙了掙,也沒能獲得自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奮力揮出巴掌朝“林風”臉上招呼,卻被一隻大掌牢牢握住,抽不出。
“老實點!”
這聲音——不是林風!她稍稍一愣,繼而沒有任何徵兆“嗚嗚嗚嗚”哭起來。
趙時飛揉揉她涕泗滂沱的臉,也不顧餐廳那麼多人看著,攔腰把她抱起來。她自覺環住他脖子,臉在他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
趙時飛把她往上託了託,對林風說:“林總,有勞你照顧我女朋友,先行一步,回見。”
林風尷尬“嗯”一聲,攥在一起的手指捏的“咔咔”作響。
“比言情小說還狗血。”一旁的女服務員看得目瞪口呆。
*
田禾醉酒不發酒瘋也不說醉話,只是哭。不歇斯底里也不尋死覓活,就是安安靜靜地哭。印象裡她有過一次醉酒,哭了好久才睡著,可憐兮兮的像剛離開娘懷的小貓崽。嘴上不說,趙時飛心裡是有點疼惜的。今晚把她從餐廳抱出來,再到丟進副駕繫上安全帶,她都乖乖的,很安靜,閉著眼大概是睡著了。
車子開出沒多久,副駕傳出低低的啜泣聲。趙時飛擰擰眉,強忍著不去看,眼睛直直看著路面,專心開車。
哭泣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