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正還想要繼續問時,門響了。
“請進。”
一個小警官進來,報告道:“方隊,嫌疑人抓到了。”
方正挑了挑眉,對他點頭示意瞭解。
隨後和謝安琪說:“謝謝你的配合,嫌疑人已經抓住了,你可以走了。”
謝安琪耷拉著嘴,問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捅志安,他人那麼好。”
方正:“……”
他怎麼知道。
謝安琪又看向那個站在門口的小警官,可憐兮兮的問道:“能說嗎?”
小警官看了眼方正,得到許可後,點了點頭,開始述說:“嫌疑人是被害人的患者的家屬。”
“被害人的患者小婷五天前被人在路上發現,送往醫院生產,但很不幸,因有病情未發現及時而去世了,手術的主刀是被害人溫志安,嫌疑人阿鋒認為是他害死了他的妻子,所以是過來報復的。”
“——憑什麼說志安害死她的!”謝安琪不滿的把被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水都潵出來許多,嚇得兩人都是一愣。
“原本那個手術就是做一百個都沒有問題,問題是他!”謝安琪激動的說:“他幹嘛不帶老婆做產前檢查!?孩子懷了那麼久也不檢查,肚子裡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賴志安!憑什麼啊?!”
方正扯了扯抿起的嘴角,解釋道:“嫌疑人不管這個,他是主觀認為被害人就是害死他妻子的主觀原因。”
“所以,”方正危險的眯了眯眼,“你就算在這裡鬧也不能改變什麼。”
謝安琪撇著嘴,不去看他。
“時間不早了,去哪裡?要我送你一趟嗎?總在警局也不像話。”
謝安琪起身點點頭,鞠了一躬,然後悶悶的說:“醫院。”
“麻煩你了。”
一路上,謝安琪都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直想七想八。
剛才見到的俞紳,到底是怎麼了?她是生病了?還是出事故了?嚴不嚴重?為什麼不和她說呢?在分手前出的事還是分手後?白學姐是要準備和他結婚嗎?
想想又開始難受,然後又想到溫志安,他怎麼樣了?傷得重嗎?手術做完了嗎?會不會很痛?打了麻醉的話會是什麼時候醒?醒了會不會失憶?要失憶了怎麼辦呢?不記得自己了會嗎?啊他傷的是後腰……可是也很痛啊!他醒了會不會很難過,畢竟他一直因為那個逝去的小婷感到很內疚。
還有,她還沒告白呢。
謝安琪一怔。
告白……
“姑娘。”方正推她一下,提醒道:“醫院到了。”
謝安琪被他一推,嚇了一下,拍了拍胸口,說了聲謝謝。
隨後便下車往溫志安的病房走去,沒走兩步,就被崔華見到拉住了。
“安琪?”崔華拉著她,頗擔心的問道:“怎麼樣?抓到人了嗎?”
謝安琪扯著嘴角點點頭,說道:“人已經抓到了,是去世的那個小婷的丈夫,阿鋒。”
“是他啊……”崔華苦著臉,“那人怎麼這樣啊?”
“醫院哪裡對不起他了,之前沒有檢查明明就是他的錯啊,為什麼怪志安,志安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捅他啊?”
謝安琪難過的低著頭,對崔華表示百分的贊同。
“志安……他怎麼樣了?”謝安琪咬了咬下唇,關心的問道。
“剛剛做完手術,已經轉移到病房裡了。不是太嚴重,稍稍安下心吧。”
謝安琪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這麼說著,就到了溫志安病房的門口,崔華指了指門,說:“就是這裡了,你直接進去吧,我剛剛來看過了,還沒有醒,你幫著照看一下吧。”
謝安琪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了。
房間挺簡單,兩張床,有空調,有個加廁所的小陽臺。
房裡只有一張床上有人,溫志安穿著病號服,插著管子躺在那裡,臉色蒼白,讓人看了就感覺心疼。
謝安琪坐在陪護的椅子上,看著溫志安的睡顏,抑制不住的心疼。
伸右手出去,放在他的手上,輕輕的,艱難的握住,然後就坐著發了會呆。
感覺很多事都很難順利,學業上面,愛情上面,最近是諸事不順嗎?
志安的是這樣,準備表白就被人捅,哎……
“你什麼時候醒呢?”謝安琪愁眉苦臉的和躺在床上還沒有恢復知覺的溫志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