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當初在vare先生的設計師交流會上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男人!
簡寧猛地回過頭去,那個男人躲在暗處慵懶地倚著牆,半側著臉朝向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簡寧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他的玩味。
簡寧的眉頭不自覺地輕輕皺起來,並不只是因為他的行蹤詭秘來去隨意,而是因為他說的那句“為簡家披麻戴孝的莫小姐”,和剛才永寧白家的管家的語氣何其相似!
簡寧十分肯定,要麼這個男人和永寧白家有密切關係,要麼這個男人便藏匿在喪禮的來賓之中目睹了遺體告別會的全過程,無論是哪一種,他有什麼目的?
不想再藏著掖著忍著,不想再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簡寧站直了身體,直直地注視著黑暗中的男人,問道:“你是誰?幾次三番地來找我,想做什麼?”
男人選擇的時機很不錯,在殯儀館的洗手間外堵她,恰好支開了所有的保鏢和她身邊的人,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跟她說話。
然而,那男人顯然並不打算說得太清楚,只是笑笑道:“我說過,如果那串項鍊是你的,我會回來找你,你還記得吧?沈佩佩倒是捨得,不僅是項鍊,連簡氏都一起給你了嗎?”
簡寧的眼睛一眯,這個男人以為項鍊是媽媽給她的?難不成因為這串項鍊,他們簡家才會遭受這種種災禍?媽媽也曾勸說她,要和這串項鍊撇清關係!為什麼所有人都支支吾吾不肯挑明瞭說!
“和你有什麼關係?別裝神弄鬼的!”簡寧心裡激起巨大的疼痛,忍不住往前邁了幾步,想要抓住那個男人,她已經什麼都不怕,不怕死不怕真相不怕災禍,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去弄清楚的!
見簡寧撲上來,那個男人的身手不錯,很快閃開,簡寧也是練過的,從前不肯暴露,因為沒有必要,今天一定要抓住他,於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招一式帶著曾經爺爺和顧景臣教過她的格鬥術,如果被她的腿踢中,恐怕也要烏青一塊。
“小妞身手不錯啊……”男人大約覺得有點意思,便陪著她耍了兩下,他的招式一看便是練家子,絕不比顧景臣的身手差。
最後,他將簡寧的雙手反剪扣在了懷裡,低頭在她耳邊笑道:“如果記者拍到你披麻戴孝的時候居然還衣衫不整,你這個簡氏的繼承人面子可就丟大了,我是無所謂的……還要玩嗎?”
簡寧掙脫不開他的束縛,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相差太大,她已經恨得渾身顫抖,可因為身在暗處,這個男人也未必看得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豁出去了,也跟著冷笑:“我也無所謂,反正簡氏也不是我的,得了就是便宜,沒了也不可惜,輪得到你操什麼心?”
那個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居然這麼想得開……我本來還以為你是顆軟柿子,隨便怎麼捏都行,沒想到還是一顆嗆人的小辣椒,就連我這個不怎麼吃辣的人都想咬你一口……”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曖昧,唇湊到簡寧的耳邊,險些便吻上了她的耳垂,低低沉沉的嗓音帶著蠱惑,是成年男人慣常的**手段。
被人口頭輕薄本來不算什麼,可這個男人掌控了她所有的行動,她被束縛在他的懷裡動不了。
簡寧氣自己的無用和這個男人的不明用心,趁著男人分心,狠狠地一腳跺上了他的腳背!
“噝……”男人吃痛,手上的力道鬆了一點,正要說話,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機敏地將扶住簡寧的肩膀往亮處一推,笑道:“小辣椒,你的幫手來了,我下次再來找你玩!今天這個教訓我收下了!”
“站住!”
那個男人用的力氣很大,毫不客氣地將簡寧推了出去,而且他算計得很準,追來的人速度雖快,原本應該可以追上他,可簡寧的忽然出現讓他措手不及。本以為是武器攻擊想要躲避,等他瞧見是簡寧,忙伸手撈了回來,承接了她巨大的衝擊力,避免她摔出去。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問話的人聲音更熟悉,簡寧死也不會忘,顧景臣,又是顧景臣,他出現的地方永遠不會有好事發生對不對?
簡寧也沒再視顧景臣如眼中釘肉中刺,她現在只想知道真相,所以她也不躲避顧景臣的懷抱,或者說她根本忘了自己還被顧景臣摟著,轉頭仰起臉問顧景臣:“他是誰?你為什麼總是追他?不只一次了……”
顧景臣的臉上還有幾道指甲撓出來的傷痕,結痂還沒脫去,那張俊臉多了幾分粗獷。他應該是沒想到簡寧會如此正常地和他說話,一時間有點愣住了,視線一瞬不瞬